、粟米我统统都要。”
王生听了一耳朵急了,“梁掌柜的,好像是我先来的吧?要卖也是先卖给我!”
商贾上下打量了王生一眼,道:“你能买多少?我这可是五万石的大生意,后面待着去!”
王生:“五万石算什么,我们主家说了要包圆!”
商贾:“包圆?你们梁氏粮坊存粮多少,包圆就包圆!”
梁长海一句话都插不上嘴,两边客人已经斗得急眼了。
梁长海只能两头劝着,“二位!二位!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客户,可惜你们要的粮食太多了,我这边只是个小掌柜,权利不够,等我们当家的来了再谈,可否?”
商贾生气拂袖,“原来你不是大掌柜,那先前在那里充什么大头,我在斜对面的御香楼,等你们粮坊能说得上话的人来谈!”
梁长海、王生默默记下御香楼这个地址。
王生待那商贾离去之后,和梁长海招呼道:“不瞒梁掌柜,我们东家新买下一家酒坊,前段时候匠人们刚研究出一种新酒,东家准备采购一些粮食。
想着东家和梁氏的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生意还是要找自家人。
但是从刚才来看,梁掌柜似乎对我们东家多有误会,宁愿招呼外面的商人,也不愿和我们东家做生意,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我们东家原本十分有诚意,这五万石的粮食,愿意以市面价,一分不还地买下来。”
梁长海被王生的话惊到了,“五万石,一分不还,不要折扣?”
王生点点头,“若梁氏愿意做这笔生意,可以到对面茶楼找我。”
王生不知道刚才的不速之客,会不会影响夫人的计划,于是匆匆告别梁长海,回去复命。
宁明歌坐在茶楼的包间里,听完王生的复命,摇了摇头道:“外地商人,来顺天买粮食?不对!”
顺天是本朝都城,人口众多。
周边的良田产出根本供应不了所有顺天的人口,每年都需要从外地调拨大量的粮食进来。
商人逐利,哪有人从这边买粮食出去的?
那个商贾有问题!
御香楼内,刚才的商贾恭敬地向面前的人汇报刚才梁氏粮坊发生的事情。
对面坐着的正是梁靖的舅舅孙旭。
他手下的人到底老道,很快摸清楚王生的来历。
孙旭:“你说宁明歌也派人在与梁氏粮坊接触,开口就要五万石粮食?”
宁明歌那小狐狸,精得跟鬼一样,自己在她手里都没有讨到好。
梁氏族人昨天晚上那么欺负梁靖,今天宁明歌就上门了?
孙旭:“梁氏估计这次要栽跟头了,通知下去,把我们的人撤了,等着看戏就行!”
宁明歌那边借着淮阳王的一点关系,很快打听到商贾来自孙旭,做了同样的决定。
七叔公赶到粮坊的时候,就听到梁长海哭丧着脸,“七叔公,我好像一次性搞砸了两笔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