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心急如焚,特别是远远看女眷所在的厢房一片黑暗,竟无半点烛火光亮险些呕出血来。
若他知道……
若他知道……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谢宴辞并不知姜稚去了斋房,只以为她还在厢房里。
一脚踏进去,就和一个拿着刀的匪徒打了个照面。
“什么人?”那匪徒也是一惊挥刀去砍,谢宴辞侧过身去,伸出手,一个呼吸间就生生扭断了匪徒的脖子。
匪徒刚从一间厢房出来,身后的房门大开。
随着夜风拂面,血腥气若有若无。
王府的侍卫也赶到,见谢宴辞站在门外,于是将手里的火把往房内探了探。
首先入眼的就是红的白的血肉。
榻上仰面躺着两个女子,皆是未着寸缕,被人一刀砍了脖子。
脸儿朝着门外,看着像是一对主仆。
不是姜稚……
谢宴辞说不上是庆幸还是什么,用力的搓了搓脸将满心的暴躁压了下去。
“去找人,见了就地格杀!”
“是!”
怕打草惊蛇,十几个侍卫灭了火把四散在院落中。
也合该云易的运道好,谢宴辞来的时候他在殿里没出来。
等到察觉到斋房传来响动,折回去搜的时候斋房已经燃起大火。
他离得最近,自然看见斋房里的那道身影。
不由的喊了出来:“姜稚!”
云易面露心痛之色。
他御女无数,像姜稚那样好的相貌身段极少,被火烧死实在可惜。
只是他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伤神,几步之外不知多了个力道陌生的身影。
其中一个男人的气息格外恐怖。
云易肝胆一颤,飞身想逃。却突然觉得身下一痛,低头一看,两条腿都已经不翼而飞……
斋房的门被火烧的从门框上掉下来。
透着火光能看见里面的桌椅已经燃了大半。
站在门外就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热意。
谢宴辞抬脚便进了屋子。
刚踏入斋房,炽热的气流便如汹涌的浪涛般向他席卷而来,似要将他整个儿吞没。
浓烟滚滚,辛辣刺鼻的气息直往鼻腔里钻,呛得他几欲咳嗽。
谢宴辞眯着眼,在火光与浓烟的肆虐中极力寻找姜稚的身影。
视线模糊间,终于瞥见那角落里装满清水的大缸。
“轰”的一声巨响。
一根房梁直直的砸了下来,带着飞溅的火星。
谢宴辞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踉跄几步却又迅速稳住身形。
待奔至水缸前,只见姜稚闭着眼睛泡在水里。
眉头紧皱,像是陷入了梦魇。
他这才觉得一直静着的心又开始缓慢跳动。
接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双目通红,双臂止不住的颤抖。
像是刚刚走来的那几步已跨越千山万水,累得精疲力竭再难支撑。
跟着谢宴辞来的人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几个匪徒自然不在话下。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统统毙了命。
好在春桃报信及时,除了两个遇害的姑娘,其他人当时只是陷入沉睡安然无恙。
陆昭得了信,也跟着来了西厢,先去看了老夫人,见老夫人没事才放了心。
昌平侯长女受了惊吓,低头抹泪,碍于老夫人在场,宋昭只得耐着性子安慰一番。
费了一番功夫出了房门,又赶紧去打听姜稚在何处。
可他寻遍整个西院都没找到相见之人。
姜元宁倒是善心提了一句:“我那二妹妹长的花容月貌,世子想想她能在哪里。”
宋昭听后,面如金纸,差点跌了一跤,最后慢慢往老夫人房中去了。
谢宴辞的处境也不算太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