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殿。
姜稚眼尖的看见他们的腰间的刀。
趁着人都去搜正殿,强撑着爬了起来,推开斋房的大门躲了进去。
房中点着灯,锅里的姜茶还冒着热气。
房中除了桌子,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好在灶台处竖放着许多干枯的柴火。
姜稚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连咬舌尖都不管用了。
她一脑子汗的去扒开堆积成一堆的枯枝,想着借此掩身。还没等巴拉两下,里面就倒出个人来。
大张着嘴,脸上满是惊惧,像是看见极为吓人之事。
身形较为肥胖,穿着僧衣。
姜稚认得他,是斋房里掌灶的和尚。
全身僵硬,看样子已经死了许久。
想到就寝前云易送来的姜汤,姜稚不由感到庆幸。
那汤里恐怕也有古怪。
更是恐惧云易等人的心狠。
尸体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响。
姜稚心底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已经离了正殿的匪徒转过身暴喝一声:“是谁?”
接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奔着斋房而来!
姜稚肝胆欲裂,几乎快要发疯。
斋房就一个正门,若是现在出去,怕不会和云易撞个正着。
桌上的油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随时就快熄灭。
明明马上就要面对灭顶之灾,姜稚紧紧的揪着裙带,奇异的冷静下来。
她的视线看向灶台上一大盆的清油。
接着目光一闪,伸出手用尽全力将陶盆推到了地上。
脚步声越发近了,透着裂开的窗纸甚至能看到熊熊燃烧的火把,和晃动的人影。
在云易等人破门的前几息,姜稚手里的油灯砸在了浸透了清油的干柴上。
“呼啦”一声,火光冲天。
火舌以摧枯拉朽之势吞噬了整间斋房。
透着熊熊大火是云易扭曲的脸,他怒吼出声:“姜稚!”
沾了火星的曼帘飞扬,落下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离开姜稚后,春桃不敢停歇,跑得飞快几乎是豁出命去。
到了东边院落的时候,发髻都跑散了。
她不知道姜稚口中的贵客住在哪里,又不敢轻易的去相信寺里的僧人。
惊惧,绝望,慌张简直逼疯了她。
春桃无头苍蝇般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救命!救命啊!!”
声音凄惨至极,惊醒了已经歇下的香客。
有几间厢房亮起了烛火。
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门:“哪里来的疯子?”
春桃还是大哭,嘴里不停嚷着寺里进了歹人,求人救命。
很快她的声音引来了两个僧人。
经此一吓,春桃见了僧人就害怕,哪里肯让他们捉住,转身就向院落里冲。
只是还没跑两步,一支剑柄伸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佛门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来人做府中侍从打扮,一身杀意凛然。
春桃非但不害怕,反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侍从的手。
眼泪糊住了眼睛,几乎用尽力气喊了出来:“寺中进了歹人,姜府小姐,国公府老夫人求贵人救命!!”
话音落下,眼前紧闭的房门霍然打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面如冠玉,英挺俊秀的脸已然发红。目光发狠,眼森然之气尽出。几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谁?!”
春桃一愣,没想到寺中的贵客是谢宴辞。
喉咙咯了一声跪下磕头:“求王爷救命,我家姑娘——”
话音未落,谢宴辞轻功用到极致。几个闪身,已经溶进了夜色。
阻拦着春桃的侍卫紧跟其后,在他之后又跟去了十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