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她很无助,就像回到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很无助,可那时候,还有推门而入,再转身离去的姐姐,然后她带着她,下山。
那段山路不长,但她们走的很慢,姐姐回来时,满身鲜血,深受重伤,每走一步,留下血印,可便是这样,也带着她,离开那个伤心地。
寂静的山洞中,岩顶落下的水珠,如同跳进两人心间,各有心事,却不能相诉,只得背身相对。
“我能帮你些什么?”
沉默半天的姜墨,总算从口中蹦出一句话,顺着这句话,将一直握在手心的小块牌匾递于她。
她怔了一下,这物她当然记得,缓缓伸出不自觉颤抖的手,却在离它还有一指距离时停住,抽泣后,轻轻将它拿起,拿的很小心,很稳。
白容强忍着泪水,对着他,露出感激的微笑,说道:“谢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接下来,你就去走自己的路,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走。”
姜墨见她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他知道,她又在看她的腿。
他于是说道:“如果你想回去,我和你一起,但现在不行。”
“你何须如此,这终究是梦舞楼的事。何况,他太危险了。”
“我与他,才刚刚开始。”
白容听他这话,微抬起头,眼眸里露出一闪而过的吃惊,原来,你也与那赵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是,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敌人的敌人不正是朋友吗?更何况,我与你师父还有过一丝缘分,如此我们便是朋友。”
白容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小小年纪,却有着一番英气在身,真不知他经历了什么。
“好,那我们便去闯一闯,让火焰燃尽,去燃烧它该燃烧的地方,梦舞楼的熄灭将点燃另一处的燃烧。”
姜墨望着她那明媚眼中所流露出的火星,回道:“好,就让一切如你所愿。”
林中葱郁,落于叶中雨水,流在夜晚觅食的小动物身上,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在它去处,脚印犹在。
头顶之上的星空,月色悄然显现,只是今夜,虽不是圆盘,只有半轮弯月,翻过乌云而出,但林间,总算有一丝月色,照亮着昏暗的大地。
雨,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