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你们这是在作甚?!”
宁云舒淡淡收回手闻声看去,又是宁煜来扰了她的好事!
紧跟在宁煜身后的还有一人,是那日接风宴上与其一直攀谈了良久之人。
“见过殿下。”张知熹起身徐徐拱手。
宁煜身后之人也忙行礼:“草民兵部侍郎之嫡子李俊见过长公主!见过张大人!”
“亏我当真以为你是想学琴,特命李俊带了西域葡萄来给你!结果你却还是借学琴名义羞辱人张大人!”宁煜义愤填膺地说着,仿佛被调戏的人是他似的。
宁云舒含笑抬眸:“皇兄,我只是见张大人实在生得俊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罢了。”说罢她又转向张知熹,挑眉问道,“张大人,本宫可羞辱你了?”
张知熹眸色微沉:“未曾。”
宁煜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又看向宁云舒:“从明日起,每逢张大人前来授琴我便都一同前来!若是无人监督,我看你这琴再问天再借五百年都学不会。”
张知熹毕竟是臣子,当着宁云舒的面也不能驳了她的颜面,可他确实清楚宁云舒的脾性,她必定是看上了张知熹,正如当初看上了沈琰那般!
他已经为她选好了驸马,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再说张知熹是什么人,能瞧得上她?到时候自取其辱了还连累他与母妃也成为宫中笑柄!
想着,他越发觉得每日前来监督着她是极有必要之事!
宁云舒脸色讶异,怒火中烧。
他当真是闲得慌!
他若时时刻刻守着她和张知熹,她还怎么将他收为己用!
“皇兄若不觉得碍眼就自便。”
她知道他既已经说出了这番话,那必定会做到,多说也无益。
只不过就是这个计划被打乱,她便先执行下一个计划!
宁煜得意勾起嘴角,看向张知熹道:“张大人今日也乏了,走,我送你出宫,明日再来。”
张知熹目光看向宁云舒,她正自顾自端起一杯茶水轻抿似毫不在意。
傻子都看得出来宁煜是想要将他支走了留下李俊来。
想罢,张知熹朝她行礼,然后跟随宁煜一同离开。
宁云舒看向张知熹离开的背影,眸色晦暗。
院中剩下宁云舒和李俊二人,李俊手中拧着食盒,忙不迭上前呈上:“公主,这是西域来的葡萄,草民特意冰镇了一夜,如今食用正是可口!”
宁云舒打量着眼前之人,倒也是生得有几分俊俏,只不过这谄媚的笑容实在入不了眼。
宁煜千挑万选,便是看中了此人?
听桂嬷嬷说,此人曾在宴会上公然调戏宫女,如此品行,宁煜何以觉得他配得上她?
宁云舒冷笑:“你剥一颗给本宫尝尝。”
闻言李俊双眸一亮,连忙上前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小心翼翼剥开,然后双手将剥好的葡萄奉到她的嘴边。
葡萄汁水充足,可他的手上力道太重,导致那晶莹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叫人失了食欲。
下一秒宁云舒一个巴掌便落到了他脸上,那颗葡萄也随之滚落在地。
“连颗葡萄都剥不好本宫要你何用?!”她声音愤怒。
李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猛地跪倒在地:“公主息怒,草民再重新剥!”
“滚!”宁云舒没好气拂袖。
李俊见大事不妙连忙叩首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宁云舒扶额,表情不佳。
桂嬷嬷上前,亦是一脸鄙夷:“公主,那李公子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恐是想借殿下之势成为驸马以此坐享荣华富贵!”
宁云舒沉默,宁煜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李俊被罚终生不可入仕途,所以才能心甘情愿成为她一个和亲公主的驸马。
这就是宁煜打的如意算盘!可她又岂能让他如愿?
宁云舒目光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