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我忘记了。”看着她清澈的目光,穆戎耳尖愈发红了。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容容早些休息,我还要出去吩咐些事情,解决宁王府的内忧只在明日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徐容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难道……他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不然,他为何变得如此古怪?
……
翌日一早,江汉大街上便热闹了起来。
宁王府今日洗三礼,能住在这条街上的都是权贵之家,少不得要去宁王府道贺。
她作为威远侯夫人,既是宗室亲眷,又是代表了宁王妃的娘家人,早些过去并不打眼。
穆浅音的贴身侍女早就在门外候着了,见她过来便领她去了内院。
“穆姐姐这两日可好些了?”徐容容进房间时,两个嬷嬷正在穆浅音的床前摆屏风。
屏风是用来阻挡前来探视的妇人,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她们身上带进来的寒气并不利于穆浅音坐月子。
只是,徐容容并不在被阻挡之列。
她在床尾的绣凳上坐下。
“你过来些……我哪那么娇气呢
!”穆浅音看着她远远坐着,笑道,“一会我这屋子里又要弄出些血腥气,可恼人了,你快过来让我嗅嗅香味过过瘾!”
徐容容见她娇俏的样子,也笑了:“我从不熏香的,便是靠的再近穆姐姐也闻不到。”
“女儿家的体香才是最好的。”穆浅音逗趣,“让我看看有没有被我那个傻弟弟玷污了!”
猝不及防的,徐容容被闹个了大红脸。
见她张皇害羞的样子,穆浅音便知道……自家堂弟怕是每日还歇在榻上呢。
月份大了之后,为了自身和孩子的安全,她几乎没有再见过徐容容。
穆戎与徐容容之间的关系,她也只能从武天骁那里得知一二。
但武天骁毕竟是男人所知不多,唯有穆浅音心细,听他的描述便知道威远侯府这对小夫妻的关系比之以往缓和了很多。
她虽然不知道徐容容为何一直冷待自家堂弟,但她知道徐容容并非心机拿乔之辈。
一切自有她的原因,因而从不在她的面前逼迫她。
但作为穆戎的堂姐,眼看着穆家从盛世一朝凋落,又被穆戎独立支撑至今,她自然是希望这个弟弟能得偿所愿的。
罢了,这事儿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