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前飞舞。
他的眸色黯然……
转过身去,回到属于他的厢房中去,留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而房间内。
徐容容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袍,瞪着穆戎:“不过是脱衣验伤罢了,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穆戎浅笑,不言。
将贴身的中衣褪至腰间。
徐容容走了过来,男子心口处那铜钱般大小的伤口,的确已经完全愈合。
她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摁了上去。
“唔……”穆戎闷
哼。
徐容容蹙眉:“很痛吗?”
穆戎点了点头:“比伤口未愈合前,更痛。”
徐容容一时没了主意,她垂下头来,看上去仿佛有一丝丧气。
穆戎不忍见她如此失落,刚要出言安慰,便见徐容容已经迅速的跑到床边,从枕边翻出行囊,取出中间的纸笔,重新坐回桌前:
“侯爷是几时出现这种情况的?”
穆戎:“……”
一时间,他竟分不清楚,徐容容是真的关心他,还是把他当成太医署内那些用来试药的家禽和老鼠。
但看着少女那认真的样子,他便也只能按下心中失落,将症状一一说与她听。
血竭草对止血和愈合很有帮助,但也正因为这快速的愈合,反倒会忽视内伤。
他从半月前就已经发现了问题,但为了不让徐容容失望,便隐忍不言。
毕竟,他知道眼下已经是极好的,前世的箭伤缠绵了半年多,如今不过是留下些许内伤罢了,假以时日便能恢复。
只是没想到今日被她戳穿,想来她身边的那个舒庆,的确非等闲之辈。
徐容容放下笔,思索片刻道:“侯爷这伤,还需潜心医治,不能掉以轻心。”
穆戎点了点头。
徐容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东宫难道无人可用了吗?侯爷既然伤势未愈,又为何要跑到江南去折腾?如今的江南正是阴
冷潮湿的时节,并不利于侯爷养伤。”
她这是在乎他了吗?
穆戎心中一暖,他缓缓俯下身,看着她的双眸:“我为何要去,容容当真不知?”
徐容容被他的目光逼迫的无处可逃,只得咬牙道:“侯爷是为太子殿下办差,我又如何能知?”
穆戎看着她,心里微微叹息:
他的小姑娘啊,要何时才能不回避他?
又要何时才能真正接受他?
“时候不早了,侯爷请回吧。”徐容容站起身,收拾笔墨。
穆戎看着地上的衣衫,目光黯然:“容容对我,竟是用完便扔吗?方才你摁的那一下,此时正钻心地痛。”
看着他如常地面色,徐容容怎能不知他在装模做样?
但一想到他带伤南下,也是为了她的安危……
再加上此时屋中光影昏暗,有种难言的旖旎之气。
倒让她一时难以硬下心肠。
她走了过来,为他拢上中衣。
穆戎身量很高,低头时正好能看到她一丝不苟的发髻。
这样旖旎的氛围之下,他突然有种想将她的发髻打散的冲动。
他想看到它们凌乱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低语道:“快些。”
“嗯?”徐容容疑惑的仰起头,她的动作不慢呀。
穆戎笑着,将少女的甜美尽皆印入眼底:“要快些将你娶进门。”
徐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