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反抗,反倒像幼兽的舔舐,他被撩拨得浑身一僵,眸中幽深。若纪乔再这样不安分,他不会有带他去买衣服的耐心。
“不抱可以,我背你。”郁斯年想纪乔可能脸皮薄,他放下,低声道,“自己上来。”
纪乔双脚刚落回地面,一阵凛冽狂风席卷而来。
偏在此时,他们正上方一块广告牌突然松动,发出一声骇人巨响,须臾竟是直直掉落下来,向纪乔站立的方位砸去。
郁斯年不容他想,用力地推开他,自己晚一步闪身,坠落的重物毫不留地磕中了他的右腿。
腿骨碎裂的剧痛比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强烈百倍,饶是郁斯年再怎么冷漠隐忍,也难以抑制地闷哼出声,削薄紧抿的唇瓣骤然失血。
纪乔猝然睁大双眸,迅速翻出机——意外之,宋砚让节目组给他塞了个备用机,以防不时之需。但因为准备得仓促,此刻不剩多少电。
他迅速打量过周遭的建筑和指示路牌,拨通急救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清了所在地点。一通电话结束,机提示六秒关机。
纪乔侧头向郁斯年看去,男人额角是冷汗密布,脸色苍白像暗夜古堡的吸血鬼。
偏偏天不作美,积蓄久的大雨突然兜头泼下,电闪雷鸣,让这座水泥钢筋铸造的城市一眼看去如同末世大片的布景。
衣服再次湿透,血水交融,纪乔的声音也被雨水的冲刷声削弱了大半:“左腿还可以走吗?”
郁斯年握住他细白的指,紧紧扣在掌心,语尾蕴着痛楚的气音:“搀着我。”
纪乔没有拒绝,这样的天气待在室外本来就不安全,半扶半抱地郁斯年搀米处一个尚未装修完成的商铺避雨。
郁斯年疼得面色乌青,虚弱地倚在他身上,目光炽烈得像他融化。
刚刚席地而坐,郁斯年不顾疼痛,一扣着他劲瘦的腰,一扣着他的脑,冰凉的唇瓣再次覆盖上来,霸道地探入,带着股疯劲。
少年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萦绕着柠檬味的淡香,像惹人迷醉的酒。
郁斯年头昏脑涨地汲取他唇齿间的清甜,好像比所有药物都更能麻痹他的神经。
无论亲吻少年多少次,他都能清晰地感受深入骨髓,乃至于灵魂深处的颤栗。
纪乔近乎窒息,眼角被硬生生逼出晶莹,一句话说不完整,磕磕绊绊控诉:“郁斯年你这个疯子。”
他的嗓音也仿佛被亲吻过,带着一股让人意乱迷的媚意,只一耳过去,销魂蚀骨。
“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