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问题,太子殿下劫了夜阑的车?”陈彦彤单刀直入,他得赶紧去治伤。看到对方愣住,他倒是忘了常胜将军在外鲜少透露真实姓名,是他大意了,刚想解释说错话了就见抢先开口。
“你怎么知道常胜将军的名字叫夜阑?你有什么目的?”夜阑被俘的消息早已传遍芸生大陆,但他劫车除非自己人无人知晓,明显是有人陷害他,虽然是事实,可他是从哪儿猜到这件事的?
夜阑对外称自己姓阮,他是常胜将军的消息还没传出大燕,按理说别人不应该知道这件事。面前这人从始至终没有展露恶意,他拿不住对方是什么态度,或许藏着什么阴谋也说不定,邓浩郢决定先套套话。
陈彦彤听出邓浩郢话中隐藏的担心,也猜出他想套话才故意不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这说明人他确实见过,但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是去救人的吗?夜阑是你朋友?”陈彦彤也不着急离开了,因为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邓浩郢刚想开口,就见军医提着药箱进来了,因为有病人,他就没禀报。邓浩郢信任他,毕竟是夜阑送来的人,倒也不担心被听到什么机密。他暂时止住话,陈彦彤的伤要紧,反正对方也并不打算那么快离开。
虽然陈彦彤与解左龙是同时出发的,但对方是直奔军营,而他还要翻山越岭地寻找,因此比他们晚到了三日。
“如今这形势严峻了不少啊!敌军可是多了至少三千多员猛将,看对方的架势,这人数只多不减。”趁着军医准备之时,陈彦彤边解衣服边帮他分析眼下敌我双方的战力。
“他们是从哪儿借来的兵,根本没有消息,难道是早有准备?”邓浩郢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派去查探的人至今未归,他内心焦灼了起来。总不可能他们是凭空出现的吧?
“我猜,他们肯定提前将边境的流民收归麾下了,不过之前那些只是虾兵蟹将,用来充数——”陈彦彤硬生生止住了话,邓浩郢回头一眼,他分明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又不愿叫出声,只得咬紧牙关。
“嗯,伤上部还好,骨断不对。有轻微气血凝滞,背微肿。”方才只是用手细摸按压查体,陈彦彤就痛得眼睛都红了,接下来还有更痛苦的。
“……而已,接下来的是裸涂的隐士,他们之前可都是赫赫有名的,这战力可提升了不止一、丁、半、点!”陈彦彤以为差不多结束了,接着讲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不可言喻的剧痛,最后四个字是他咬牙切齿说完的。
“裸涂?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对!你还没说你是谁,来此有何目的,还有你与夜阑是何关系。”邓浩郢本来是想通过交谈转移他的注意力,却突然想起对方身份不明,是敌是友还不确定他们就这样聊上了!反应过来后,邓浩郢一脸气愤,仿佛自己被骗了一般。
他的话并未立马得到回答,因为此刻陈彦彤正被军医“摧残”,憋红了脸青筋暴出,看得人都感觉到了痛苦。
验明伤在何处、内外轻重后,军医开始治疗之法。陈彦彤断了右肋,先平复其骨,因其伤部不宜封裹,改外敷接骨膏,而后内服正骨子金丹。
“夜以海桐皮汤洗,再贴万灵膏,重复几日便可。切忌暴怒,戒欲,勿腾挪。”医师嘱咐完留下药,面无表情而冷淡地离开了,还能听到细碎的呢喃。“还以为伤得更重些,好让我多练练手……”
夜阑的人多有怪癖,不过能人异于常人也能理解。军医就喜欢钻研新疗法,虽不至于倒行逆施,却也让很多大夫不敢苟同。不过,其疗法虽匪夷所思,却神乎其技,能立竿见影,十分神奇。
“这军医姓甚名谁?”陈彦彤对这位小兄弟很感兴趣,当然不是看上了他,只是单纯欣赏他的医术,跟他认识的一位神医有些相似。
“黎鸣。”邓浩郢见他这会儿还得趴会儿,一炷香时间也够他们理清来龙去脉了。“你是否应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