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是一阵甜蜜腻歪后,王静姝方才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差点忘了正事。”
“嗯?”
“近日来五峰山匪乱日益严重,圣上甚为忧心,过几日便会商定出平匪乱的人选,”王静姝看着陆淮书道:“三郎近几日好生琢磨下平匪乱的对策,我会让阿父举荐你任命。”
“五峰山匪乱?”陆淮书微微拧眉,婉转推脱道:“静姝,我知你是好意,但此事仍需斟酌,平匪乱一事,我恐难胜任。”
他一直在等封官,也期盼着她阿父能在圣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之前的会面中,他有意无意透露出对中书省的兴趣,便是在暗示她给她阿父吹吹耳边风。
现下耳边风是吹了,怎地吹到五峰山匪乱去了?
他不会武,对山匪更是没甚了解,哪会剿匪?
然王静姝看他的目光却充斥着信心,肯定道:“三郎无需自谦,我知你定能胜任。”
她记得在小说中,陆淮书就是凭借五峰山平匪乱在朝中崭露头角,逐步被圣上器重,平步青云。
她要在此事顺水推舟帮他一把,让他受着她的恩,念着她的好,也让她的阿父赞许她慧眼识珠,彻底同意她下嫁给他。
王静姝继续劝道:“圣上非常看重此事,待你剿匪成功,平定了五峰山匪乱,归来定能拜官中书省,届时你可以功劳求圣上为你我赐婚。”
她主动依偎靠入他怀里,脑海里浮现着和他美满未来的画面。
那是她曾经艳羡过的,他和姜云音那神仙眷侣般的爱情。
幸亏她在他和姜云音相遇定亲前穿过来了,才能取而代之。
王静姝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向往里,又道:“三郎,我会让我阿父备好十里红妆,等着嫁与你为妻。”
陆淮书被她的情绪感染,也觉得圣上若如此重视,加上有王家为他铺路,平五峰山匪乱或许不失为他进入官场的好契机,值得一试。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身,温声许诺:“我会竭尽所能,不让你失望。”
温香软玉在怀,他越发庆幸没娶姜氏。
姜氏那区区五十金的嫁妆,如何同王氏的十里红妆相提并论?
然而下一瞬,静默许久的婢女忽然惊慌的叫了声。
王静姝被吓到,从陆淮书怀里抽离,看向婢女,不悦问道:“你好好的喊什么?”
婢女瞪圆了眼,目光瞟了瞟陆淮书的后臀,又慌乱移开,不确定会不会冒犯到陆淮书,惹得王静姝生气,支支吾吾道:“陆、陆公子……”
“三郎怎么了,你倒是利索的说啊。”
“陆公子后、后面……流血了……”
婢女不过是随意的抬眼一瞥,无意中看见陆淮书屁股渗出的血,吓得不行。
陆淮书呼吸一滞,脑子有一瞬的空白,一张脸红红白白不住交替。
定是他上船、下船让伤口撕裂开,同王静姝站着聊了这么久,鲜血逐渐渗出来了。
王静姝立马绕到陆淮书身后确认,看到触目惊心的一片红后,扬声道:“天,三郎你流血了!”她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刚上亭子时的苍白脸色,自责不已,“原来你身上有伤,是我大意了,我们马上回屋子里去,我让人去太极宫里请太医来……”
“不用了,”陆淮书连声制止,安抚王静姝,“小伤罢了,你莫惊慌,更不要惊扰他人。”
要让太医来了,他挨杖的事肯定要传开,届时可就麻烦了。
王静姝看他这紧张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下,神色中透出几分古怪来:“三郎……有隐疾?”
屁股出血,他有痔疮啊?
陆淮书知她想歪了,更是尴尬,忙寻了个理由解释道:“昨夜我阿母病了,我急着去找郎中,不慎坠马摔着了,没甚大问题,许是刚上船动作太大,伤口裂了,你莫担心,我修养几日便好。”
王静姝这才松了口气,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