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地的冲向马鸣的马军。
除了赶路、搬运,突厥人一直没捞到上阵的机会,早就憋得难受了。
大唐的仆从军,与后世的计件工类似,多劳多得,没有底薪,不砍几个人头,咋分赃?
哦,不对,是论功行赏。
高昌弱鸡,难道不是一击而定?
突厥人却忘了,现在的突厥,不是贞观四年以前
。的突厥,从主心骨到士气、到厮杀的意志,早已无法与从前相提并论,昔日的荣光,早就葬于草原之下。
一个对冲,马鸣的高昌马军倒下了二百来人,突厥人却倒下了三百来人!
伤亡比有点丢人。
但是,马鸣豁出性命的姿态,如同绝命的野狼,让突厥人忌惮了。
不知道是谁带头,近两万突厥人,竟然掉转马头,向唐军阵营奔来。
柴令武起身,扯去身上的山文甲,两手执鼓槌,奋力在牛皮大鼓上敲击,沉重的鼓声让人血液沸腾。
鼓声,在大唐只有一个意思:进攻!
白雨棠带着司法参军,一千名司法军士,向败退的突厥人冲去,一千张擘张弩全部张开,只等一声令下。
“回来!他们会杀逃卒的!”带队的俟斤声嘶力竭地叫嚷。
没人听他的。
所有人都以为,司法参军,在军中就是个摆设。
毕竟,法不责众。
“杀!”
司法参军一声咆哮,千弩齐发,瞬间人仰马翻,鲜血浸湿了这片干涸的土地。
突厥人这才知道,大唐司法参军,是真的敢杀人!
白雨棠纵身一跃,双椎击在两个马头上,两匹乱冲的马挣扎了一下,一声悲嘶,摔倒在地,头颅上现出血洞,四蹄无力地划动,眼睛迅速失去了光泽。
本来还想反抗一下的突厥人怔住了。
那啥,高昌人不过如此,我们还能再战!
被逼着卖命的突厥人,舍弃了懒散,马队如圆弧,将马鸣部包围、厮杀。
这一次,旗鼓相当,近乎平齐的伤亡,让马鸣麾下迅速减少,进而只剩马鸣孤骑了。
“降不降!”
突厥人鼓噪着挥舞马刀,数骑在马鸣面前耀武扬威。
至于伤亡比,无视了,正经人谁看那东西!
马鸣干涩地笑了笑:“我麹氏高昌,立国一百八十年,即便是注定要亡,也该有忠臣良将殉葬。”
打马、冲阵,马鸣孤零零地冲向突厥人,被左右两刀枭首。
远处,侯君集叹了一声:“是个汉子。厚葬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