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里——
丫鬟秀儿小心翼翼给苏璇端来水果,说道:“小姐,水果给您端来了,吃口再写吧。”
苏璇没好气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本身就赶不及了还让我吃水果,你替我写呀?明知事情紧迫还不叫我早些起来,跟头猪一样!”
秀儿心里委屈不行,明明就是小姐贪睡不肯起的,如今反而怪她们……
那日苏璇和邵姨母被送回家后,唐伯便真的去找苏老爷喝茶说话,虽是来的只是温家的管家,可苏老爷依旧不敢怠慢。
可他听完唐伯委婉又凝重的话后,本就又羞愧又气愤,好不容易送走了唐伯想去兴师问罪,又来了一封温邵棠的亲笔信。
当年温延山停了半年的生意,盈利本就受了不少影响,如今幸好温邵棠只是警告,并未做出实质行动,苏老爷心里极其庆幸。
亲手写了封再三保证管束好妻女的回信喊人送了回去,苏老爷怒气腾腾来到院子里,劈头盖脸就扇了邵姨母一耳光。
“蠢妇,我有无告诉你,不要去开罪温家,不要开罪邵棠?你们是聋了还是傻了?听不懂话是不是?”
邵姨母的发髻都歪向一边,脸上掌印通红,全无在温家撒泼的威风。她瑟缩着不敢反驳,回道:“老爷,妾身没有啊。”
苏璇也吓坏了,躲在邵姨母身后不敢出声。
“没有?”苏老爷火气更盛了:“都跑去温家对少夫人撒泼还没有?怎么?如今苏家你们住不下了要住人家温家里头去?我苏家的地你们住不踏实是不是?”
苏璇壮着胆子回应:“阿爹,我不过是想去借住一段日子,好和邵棠表哥培养感情,倒时也好扶持我们家的生意呀。”
苏老爷闻言偏头望向自己的女儿,问道:“苏璇,我问你,你可知温邵棠娶妻了?你若嫁过去,便是做妾!你知不知羞耻?”
他此时满肚子火气,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了,望着眼前这对母女神色阴沉。
邵姨母亦开口道:“老爷,我们璇儿姿色出众,普通男儿哪比得上邵棠啊?再说,那付谨慈本身就是孤女一个,届时璇儿和邵棠感情培养好了,让她自请下堂便是了。”
“住口!”苏老爷暴呵,语气亦十分激动说道:“你平日里都教了她些什么?我就说她的婚事你左推右推,都十八了还不说人家,就是在打这主意?”
平日里他事务忙碌,但衣食住行从不亏待妻女,即使是只有一个女儿也从不嫌弃,尽心尽力培养她,就想她嫁个好人家不用受苦。
谁曾想,居然养了一个如此执迷不悟的女儿出来?若他早知自己的女儿如此不知羞耻,当年就该把她掐死也好过现在丢人现眼。
“你们也不动动脑子,邵棠但凡有点心思,还会对苏璇避而不见吗?如今姐夫新丧,你们就起这心思,不知羞耻,不知所谓!”
苏老爷暗自失望,对妻女也眼不见为净。
“从今日起,你们不允许再去温家,给我将经书各自抄五遍,我给你们七天期限,完成不了今后别指望出门。还有,断了这份心思,抄完经书立刻给苏璇相看人家!”
说罢,他再也不想同妻女多费口舌,甩袖便出了房门。
丫鬟们急忙上前给邵姨母重梳发髻,又去厨房煮鸡蛋给她消肿,忙得不可开交。
苏璇看着那掌印便觉着痛,问道:“阿娘,你没事吧?”
她们谁也没想到苏老爷竟然这般生气,一进门就直接甩了一耳光。
邵姨母轻轻碰着掌印说道:“为娘没事,你阿爹心肠忒狠了,说打便打。璇儿,你阿爹的性子说一不二的,你跟邵棠的事要不算了吧?”
苏璇不依,说道:“阿娘,那温家的富贵凭什么便宜了付谨慈啊?若是我嫁进温家做少夫人,那银子用都用不完,你作为他岳母,不得在女眷里边横着走?”
邵姨母又心动了,可又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