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余的手脚倒是快,这头刚给上级写了信,后脚便差人来通知温邵棠等商户在内,后日一早出发。
他那想要干一番成绩出来的心简直无处躲藏。
得知此事温姝媛对温邵棠更是心烦,话里话外都是嫌弃:“就非得出门么?就留我们阿慈孤零零的,一点都不心疼妻子。”
两地来往都得半个多月,还不算上视察的天数,要是温邵棠回来也许要将近二十来天后。
付谨慈出声为他解释道:“董知府亲自上门点名要求,邵棠也不好回绝,阿姐别怪他。”
温姝媛火气更大了,说道:“你居然自己不说话,让阿慈来替你开脱?”
付谨慈悄悄跟温邵棠对视一眼:我帮不了你了。
温邵棠随即眸子一转,懒懒说道:“你再嚷嚷,我喊唐湛再多给你几本文卷,长能耐了你,对我也大呼小叫的。”
这话一出,犹如一桶水浇在燃烧正旺的柴火上。
温姝媛气焰消下去几分,嘟囔道:“反正现在唐湛跟我了,可以不听你的。”
“哦?”温邵棠玩味一笑道:“你确定他不听我的?唐湛,你说说看。”
再度被众人注视着的唐湛不知所措,感觉怎么说都是两边落不着好,只好求助般望向付谨慈。
他怎么老是需要面对这种选哪种都会死的状况?真可怜。
后者无奈一笑,出声道:“你们别成天为难唐湛,实在不成,让他跟着我好了。”
“不行!”兄妹俩异口同声。
温姝媛是充分体会到从前温邵棠是多么舒坦,万事有唐湛前后安排妥当,自然不肯轻易放唐湛回去。
而温邵棠则是暗地里对唐湛有些醋意,从前付谨慈对唐湛就比对自己热络来着,若是再去到她身边,那自己不就更失宠了……
当然,骄傲如他,自然不会将此等小心事公之于众的。
再者,自己还没有向阿慈表达心意,想想就揪心。
付谨慈摇头,说道:“你们别成天拿唐湛说笑,本身脸皮就薄了,再调侃怕是比纸都薄。”
温姝媛有些理亏说道:“还不是阿哥,成天跟我抢唐湛。”
温邵棠气笑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唐湛是我的伴读,一开始便跟着我。再者,我只是把他调给你半年,你且用且珍惜。”
兄妹俩谈崩了,坐在凳上互不相看。
唐湛更加无措,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再度求助付谨慈。
真是一对冤家兄妹。
付谨慈暗叹,说道:“唐湛,你帮我把小白遛回院子里,让丫鬟给它洗个澡。”
唐湛如同得救般欢天喜地就溜了,见状付谨慈也起身准备离去。
温邵棠兄妹又异口同声问道:“阿慈你去哪?”
付谨慈没好气回道:“我去库房,省得听你俩再吵。”
能调节的人都走了,兄妹俩也安静下来,总算是能平心静气说话。
温姝媛问道:“阿哥,此次海商一事,不会有问题吧?”
温邵棠冷哼:“听那董大人的意思,朝廷对于发展海商是势在必行的,只是要我们这些商户先行淌路罢了,之后肯定是以朝廷的为主,对于我们受制颇多。”
温姝媛心里盘算一番,“好端端的,朝廷怎么又要发展海商了?已经快一百多年没有出海了吧?”
一百多年前,执政的皇帝听信道人谗言,下令举国除了渔船,一律禁止利用海上盈利,渐渐的,熟悉水性、了解海上情况的人悉数老去、逝世,着实可惜。
温邵棠淡淡说道:“如今刚跟庆国打仗结束,虽是打了个平手,但国库定是亏空的厉害,否则当今圣上怎会打起海商的主意?”
历来军饷、兵器的费用便占了国库花费的大头,打仗前期失利,又有人暗中克扣,圣上坐得住才怪!
温姝媛又说道:“那港口,云州虽是有,但到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