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邵棠此次出门,紧接着便是两年都未曾回过家,不仅错过了温姝媛的及笄礼,也错过了付谨慈的。
虽是将贺礼都托人带回了,可温姝媛还是气,特地写了一封家书托人送到温邵棠手中,心中的怒气险些都快将他淹没了。
将送来家书仔细装好后,温邵棠才对自己身旁的男子说道:“你这次可害惨我了。”
男子纸扇轻摇,悠悠说道:“我可不背这锅,选址上我给你行了方便,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无赖!温邵棠气结,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这是自己选的贼船。
他瞥了眼男子,“我怎么不晓得太子殿下以前是这般无赖?”
男子,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萧旻渊,闻言竟是点头附和:“那是邵棠兄道行不够,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温邵棠懒得理会他,在桌上一副地图上涂涂画画,并示意萧旻渊过来看:“这是如今你入股的店铺分布,盈利的分红不算少,但是说实话,不够你用。”
萧旻渊自然知道,他烦躁的收起了扇子,“我如今不说私兵,光是情报传递方面都耗费了不少人力金钱,你这些店铺已经极大程度上缓和我的压力了。”
温邵棠手指在河道上点了点,“如今的运输还是会慢了些,而且设立港口一事皇上至今都未松口?”
萧旻渊嘲弄般说道:“就他这种敏感多疑的性子,港口一旦开设,涉及的利益牵涉太广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要将权利握在自己手中,朝中的人他一个都信不过。”
温邵棠觉得任务有些重,“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吧。离家两年是我的极限了,再不回去我妹妹都要撕了我。”
萧旻渊心思轻了些,再度打开扇子装作翩翩公子,“我也得回京了,京中那替身瞒不了多久。”
温邵棠已经动手在写家书了,“那我可帮不了你,最好装扮仔细些,别叫人认出来了,否则你我都遭殃。”
虽说萧旻渊的行踪隐秘,他的一些人也在过来的渡口上趁着采购物资时混上了船,趁机安插在了一些店铺上,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为好。
他们脚下的路稳扎稳打朝着理想中前进,任何一步都不允许错。
萧旻渊知他顾虑,应道:“放心吧,我会加以小心的。阿焕被外派去了亳州,虽说行事不受限制,但到底不方便,我们得在朝中多扶持些人才行。”
萧焕,皇七子,与萧旻渊一同在先皇后膝下长大,虽是同父异母,但感情极深。
温邵棠赞同道:“没错,你的那些人还不是动的时候,科举入榜的中游人士倒是可以接洽。但这等要事还得是你自己去办,太子殿下辛苦了。”
萧旻渊听到这幸灾乐祸的语气,也只得忍着,叹道:“跟你同盟,当真是祸福相依。”
虽是金钱不愁,但命可能都会被气短两岁!
温邵棠的家书誊写完,刚想让唐湛找人去送,后者便急急从门外走进,手里举着镖局的加急信说道:“大少爷,老爷的急件。”
温延山极少用加急信,平时的书信也不过是镖局的普通运送,而一旦启用加急,镖局就要不择手段,以最快的速度将信件交到他手上,不容怠慢。
家里一定是出事了!
温邵棠急忙接过信打开,信上只有八个字,却沉重万分。
为父病重,吾儿速归。
父亲的身子明明已经见好,为什么还会病重!
温邵棠吩咐道:“唐湛,安排下去,无论以什么为代价,我今日就要回云州!”
唐湛领命赶忙下去安排,萧旻渊见状安慰道:“伯父的身子有恙,你可千万不能自乱阵脚,邵棠,镇定些。”
虽是知道如此,可温邵棠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恐慌。他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了,他还有好多话未说,还有好多事情为做。
“我知道,殿下,我回去后你万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