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山如今晚膳很少出大厅,都是自个在院子里食用,因此桌上只有兄妹三人,倒显得些许冷清。
付谨慈一贯吃的少,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放下了筷子,见状温邵棠皱眉说道:“平日里要操持这么多事,阿慈要多吃点才行。”
温姝媛也劝道:“是啊,不要担心会发胖,阿慈最辛苦了。”
付谨慈有些好笑:“这已经是极限了,多了也吃不下了。”说罢她岔开话题:“阿哥此次出门,是要走水路还是陆路?”
温邵棠想了想,说道:“应是走水路。到了茗城下船,再坐马车过两个镇就到了。”
付谨慈从前便是被阿贵一行人坐船带到雁州被温延山夫妇救下的,在船上便被肆意调戏以及被他们打,如今提起仍是十分不好受。
她勉强一笑,说道:“那阿哥要小心,船上物资得准备充足才好。”
温邵棠应和道:“放心吧,用自家的船,也是自家的伙计,唐伯会安排好的。”
温氏的生意重心都是在云州及附近几个州,自家还有专门生产的作坊,布料、瓷器、胭脂水粉、食材等一应俱全,也有部分店铺是售卖药材以及外出收购其他商户售卖的,品质和口碑一直名列前茅。
而在稍微偏远的地方都是由云州总店统一将物资运去,以及在当地收购售卖,盈利不会超过云州这边。但温延山决心扩大温氏的版图,因此温邵棠得背起这个责任。
温姝媛没去过浒城,要求道:“阿哥得记得帮我们带些小玩意回来。”
温邵棠都应下:“一定都给你们带。”
付谨慈无心加入这番谈话,借口有事处理便起身回房了。
与温姝媛斗嘴的温邵棠无意一瞥,付谨慈离去的背影似乎一如之前,无事的话她是不会在自己面前待着的。
可是究竟为什么呢?
明明之前她对自己这个哥哥还是十分依赖的,自己从外边回来也会和温姝媛一起缠着自己问东问西。好似从前两年开始,她便渐渐不往自己面前凑了。
可他也深知付谨慈的性子虽柔顺,可骨子里也是极倔,她不想说的事情有的是办法推脱,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以后些许就好了。
回到房间,温邵棠召来唐湛,问道:“伙计的名单安排好了么?”
唐湛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递过来,回道:“大少爷,都安排好了,都是嘴严实的,不会多说。”
温邵棠展开纸张迅速过目一遍,看着名字也回想这几个伙计,的确是老实的,便放下心来,而后又吩咐道:“我们自家的镖局里,你去挑一队人,一起上船,也要嘴严实的。”
唐湛已经办好了,“大少爷,我已经选好了,明日便会过来给您过目。”
温邵棠满意极了,赞道:“唐湛,有你,我做事才能事半功倍。”
唐湛名义上是他的伴读,实际上却是他的心腹,虽然也有另外一个忠心的小厮温小山,但温邵棠大部分不能明说的事情都交由唐湛去办,温小山则负责其他事项。
唐湛闻言还是不敢居功:“大少爷千万别这么说,能为大少爷办事是唐湛的荣幸。”
知他忠厚,温邵棠也不再夸了,省得他不好意思,转而吩咐道:“这几日你再安排人转转,将媛儿的事停下来,莫再传了。”
唐湛愣了,问道:“不再多传些日子么?”
这样子大小姐赚钱的乐趣不就没有了?她应该会失落吧?
温邵棠摇头:“我们的本意是将脏水泼回去,省得他们拿媛儿生事。如今王家已走,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我们过几日就要离家,省得有人胆子肥拿这事做文章。”
唐湛明了,回道:“我明日安排人去办。”
温邵棠靠在榻上,还是不甘心,忽而问道:“唐湛,阿慈和你在一处,性子如何?”
事情都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