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带了唐湛来复命,几人也不陌生,付谨慈不藏着掖着,吩咐道:“唐湛,你替我去办件事。”
唐湛心中有数,回道:“小姐吩咐便是。”
付谨慈喊他走近些,对着二人低声将计划说了一番,寻找歹徒的部署就此展开。
次日,唐湛按照付谨慈的吩咐,将侍卫召集在练功场中。
他身为管家唐伯的儿子,又是温邵棠的伴读,在府中的丫鬟奴仆中也有几分威信。
“湛哥,你让大伙在这是要干什么呀?”
“是啊,是不是有好差事照顾我们大家?”
侍卫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唐湛头疼,他招招手,示意他们噤声,说道:“今日让兄弟们在这,当然有好事了。大家都知道,我乃大少爷伴读,如今大少爷长期在府中,需要几位兄弟守护书房。”
这可是好差事!不用在府中到处巡逻,交班了看守即可。顿时侍卫们吵闹起来,个个嚷着要去。
唐湛再次示意他们安静,说道:“这差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大少爷在外结识好友众多,你们的样貌和体型也不能差,现在你们把上衣脱了,我来挑一些兄弟出来供大少爷作最后的挑选。”
人群中,一名侍卫由本身的紧张变得窃喜起来。要是选上了书房守卫,趁机偷一些墨宝根本不是难事,于是他彻底放松警惕,跟其他人一般将上衣脱了。
唐湛在数名侍卫中穿梭,视线落在了付谨慈所说的一个右后肩有一道短伤疤的侍卫身上。他深知不能打草惊蛇,状似不经意将那名侍卫点出以及随意抓了几个人,说是次日中午将他们带到大少爷面前。
侍卫们高高兴兴回了岗位,唐湛掩下眼中的气愤,回去跟付谨慈复命。
在房中,听到唐湛顺利完成了任务,付谨慈才松了一口气,当即让红儿赏了他几两银子。
唐湛不肯收,说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二小姐万万不可。”
付谨慈知他一向憨厚忠诚,说道:“这是对你的嘉奖,银子也不多,就当做是你的傍身钱,收下吧。你不收我可要生气了。”
唐湛私底下跟她也算相熟,明白她说的生气不过是吓唬他,但是还是接了过来。
红儿在身边好奇道:“小姐,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侍卫呢?”
付谨慈回道:“那日桃儿这么一说,我就猜到大有可能是侍卫。门房以及厨房虽也有男人,但年纪也比较大了,不符合,哄骗桃儿的必定比阿哥不能大太多,否则一听就露馅了。再者,桃儿说那人的指腹和掌心有老茧,我见过唐湛拿剑,这样的握剑姿势才会导致那两个位置有老茧。”
红儿和唐湛此时才真切的感受道为何老爷和夫人如此疼爱这个小主子,又聪慧又沉稳,一心为了温家,这是上天送来的机缘呐。
红儿又问道:“小姐,那万一侍卫不是呢?”
付谨慈笑了,道:“我堂堂温家,若是想找一个人,很难么?这个方法不对,就换一个,总能找到的。”
红儿和唐湛相继点头,见状付谨慈对他说道:“你先回去阿哥那吧,喊人悄悄将那人捆了,锁柴房里,找几个人看着。如果,阿哥知道了,那个人任由他处置吧,不必知会我。”
唐湛领命退下,付谨慈有些疲累,在红儿的搀扶下慢慢回到床边躺下,毫无负担的睡去了。
唐湛回了温邵棠房中,仔细汇报了付谨慈所交代的事情,连同那个胆大妄为的侍卫被关押在柴房也一齐说了。
温邵棠面沉似水,起身下了塌,厉声道:“随我一同过去。”
主仆二人一路来到柴房,负责看守的人主动打开了锁让他们进去。
那胆大妄为的侍卫名叫郑刚,也不过二十出头,如今被绳索牢牢捆着,头发凌乱,面上也布满污垢,他见温邵棠进来了也明白自己暴露了,登时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唐湛替温邵棠搬来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