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邵棠此番回程,短期也无再出门的打算,因此在府中的时日还是比较长的。
于是他发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事情——他去向母亲请安的时候,前几次都会碰巧遇见付谨慈 ,而之后他就再也碰不见了。
起初他还以为是小妹恰好有事,但多次后他渐渐回过味来,这是在躲他呢。他温邵棠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才会害得自己的小妹成天躲着自己?
温邵棠刚过十六岁生辰不久,少年身姿日渐挺拔,生的一对勾人的桃花眼,府中不少丫鬟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正请安回房坐在榻上看书,他便听闻唐湛来报,付谨慈的贴身丫鬟红儿来请,唐湛得跟着走一趟。
温邵棠心生奇怪,召了红儿进来问道:“你家小姐怎的要召唐湛过去?”
平日里付谨慈倒是会跟唐湛说几句话,跟他说话的次数相比高了不少,但从未有过让身边的丫鬟前来带去的,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红儿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回道:“底下的丫鬟不懂事呢,小姐只让奴婢带唐湛过去,便没有交代旁的了。”
温邵棠只觉不对,当即便下了榻,说道:“你不说我便亲自去问。”
红儿急忙去拦,说道:“大少爷,您就别去了,这事就是冲您来的,小姐已经在处理了,免得脏了您的耳朵。”
温邵棠再度坐了回去,厉声道:“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红儿无法,只得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是今日付谨慈在房中查看账本时,一个浣洗丫鬟桃儿来报,自己已怀了大少爷的孩子,已经两月有余了。
付谨慈当场大怒:“你可知污蔑主子是什么下场?”
桃儿如今十六岁,颇有几分姿色,奈何家中贫困才入了温家当浣洗丫鬟,但心思过于活络,温夫人当初管理内宅时就曾下令不许浣洗丫鬟进入主子后院。
她知晓如今内宅管事的是这个二小姐,才会先来探口风,见付谨慈一口咬定自己污蔑主子登时急了:“怎么了二小姐,你们温家就是这般不负责任么?哦我懂了,你做不了主是吧?那我去找夫人,她总能给奴婢一个说法吧?”
付谨慈怒斥:“拦着她,摁住了!别让她出去!把院子门都锁上,几个人出去看着,旁人不许靠近!”
几个婆子将桃儿死死按在地上,她仍不知死活,挪动着叫嚣:“你们就是欺负人!夫人就是这么把内宅交给你的!可怜我一个女儿家,就这么失了清白。”
付谨慈一个眼神,红儿立即会意,在红儿嘴巴里塞上抹布,防止她口中再吐出半句话。
在温夫人身边学习内宅事务多年,又有常妈妈的带领,付谨慈如今身上隐隐有了几分温夫人的雷厉风行的气势。她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摁在地上的桃儿,道:“你也配谈清白?”
桃儿拼了命的挣扎,却半分也动弹不得,她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气音,只得恶狠狠的盯着付谨慈看。
那是一双贪婪却又充满着阴狠算计的眼睛,看着令人心生不适。
付谨慈蹲下身,无所畏惧的望了回去:“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去扰我阿娘静养?我警告你,若是想活命,便将原委悉数说来,否则,府上少了个丫鬟也不会有谁在意的,懂么?”
见桃儿终于消停下来了,付谨慈才示意红儿将抹布取了出来,下令道:“放开她,让她说,我倒要看看她是如何被逼失了清白。”
失去了桎梏的桃儿才后知后觉这个二小姐不好糊弄,若是她一个不耐烦,自己怕是真的要从温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念及此,她只也得抽抽噎噎的说起来原委。
“两个月前,奴婢本是要睡下了,可想起外边突然还有一件老爷的衣衫还在那,便想着赶紧处理了省的急用。可奴婢刚洗完,便有人捂住奴婢的口鼻拖到了假山里边,说他是温家大少爷,要奴婢别声张,日后自会给奴婢一个名分。那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