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林晓燕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教务主任忽然走了进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晓燕，下午放学后别走，赵家人让我带话给你妈，说今晚咱们学校礼堂有电影放映，让你和赵一鸣一起去看看。”
林晓燕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心头猛地一沉。她放下作业本，抬头说道：“主任，我今晚恐怕有别的安排。”
教务主任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安排啥？你妈不都替你答应了吗？赵家那边都张罗好了，你再推三阻四，不合适吧？”
林晓燕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主任，这种事还是得看我的意愿吧。我觉得和赵一鸣之间，还需要时间。”
“晓燕，你这姑娘怎么这样？赵家那条件，村里人可都羡慕呢！”主任放下手里的文件，语气变得严厉，“人家赵家又不是图你什么，你再这么拖着，把人得罪了，你妈面子往哪儿搁？”
林晓燕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冷下来：“主任，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
教务主任被她这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哎，真是……行吧，你自己跟你妈说清楚，别到时候闹得两头不讨好。”
说完，主任摇着头走了出去。林晓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翻涌着委屈和愤怒，但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她低头继续批改作业，手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夜晚的争执
放学后，林晓燕比平时拖延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往家走。天已经黑了，巷子里只有昏黄的灯光洒在积雪上，寒风呼啸着穿过她的耳边。她知道，回家后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多的争吵。
果然，她刚一进门，林母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不耐：“晓燕，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赵一鸣都快到礼堂了，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换衣服！”
林晓燕把手中的书包放在桌上，语气低沉却坚定：“妈，我不去。”
“你说什么？”林母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声音陡然拔高，“晓燕，你这是想气死我吗？赵家那条件，换别人早抢着去了，你现在好意思说不去？你让妈以后怎么做人？”
“妈，我的婚姻是我的事，不是为了让你‘做人’的！”林晓燕猛地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的事？你的事能跟家里分开吗？”林母冷笑一声，“晓燕，你以为结婚是儿戏？女人拖到最后没人要，苦的是你自己，不是我！赵家条件这么好，人家供销社的工作稳定，家里又没有拖累，你还想怎么样？”
林晓燕听到“没有拖累”这四个字，顿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妈，你确定赵家没有拖累？赵一鸣的妹妹读中专，学费哪来的？他妈今天还提孩子的事，她看中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将来能为他们家做什么！”
“你胡说什么！”林母被她的话气得直跺脚，“赵家是看中你这个人！人家提孩子，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你难道要一辈子单着，不生孩子？你这想法简直荒唐！”
“妈，我没说不结婚。”林晓燕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我不想因为别人的期待、别人的安排，稀里糊涂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我想找到真正适合我的人，不是为了满足你的面子，或者赵家的要求。”
林母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白了：“晓燕，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觉得妈说的都是错的，是不是？你以为你多了不起？你要是真能找到更好的，村里人早抢着来提亲了！可现在呢？”
林晓燕垂下眼睛，没有再争辩。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母亲都不会听。
“我告诉你，这事由不得你任性！”林母气得抄起手边的毛巾甩到椅子上，“今晚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让村里人知道，是你林晓燕看不上赵家，坏了他们的好事！”
林晓燕没有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