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
“大哥你命真好,临死还赚个贤惠媳妇儿,哪像我,在外面拼死拼活,回来还有个母老虎闹腾不止。”
楚安羡慕得不行。
他昨晚一夜未归,回去肯定要被收拾,所以他才赖在大哥屋里。
唉,还不如娶个丑媳妇儿呢。
丑媳妇儿整天担心被休,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至于夜里……吹了灯,美的丑的一样睡。
要不是要表现出忧心楚黎川的模样,宓芷婵真想骂他几句。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赌桌上拼死拼活。
再者于氏在孕期,身体不便,心情也起伏不定,可他总惦记着赌,俩人几乎天天为这事儿吵架,就是个渣男!
“我来拿个药箱。”
张升仁去而复返,见楚黎川还昏迷不醒,宓芷婵坐在床边垂泪,他彻底打消了疑虑。
管他脉象怎么奇怪,只要快死就行了。
而楚安在屋里实在无聊,只能硬着头皮回了自己屋。
不多时就传来争吵声。
“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倒好,一天到晚不着家,被哪个小娘们儿勾走魂儿了?”
于氏一手扯着楚安的耳朵,一手掐着他腰间的肉肉。
楚安连忙解释:“你是咱们村最漂亮的,我用得着惦记外面的吗?我不是寻思着你怀了孩子,不能乱来,只能出去吹吹风,等散了火再回来,哪想到遇到曹三了,不就耽误了会儿吗?”
曹三是泉水村的大赌鬼,不仅自己赌,还坐庄让别人赌。
“又赌了一夜,你咋不去死啊!你自己说输了多少?”于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死的,怎么总不长记性?
楚安弱弱地说道:“就几文钱,我很快就能赢回来。”
于氏抄起地上的扫帚往楚安身上招呼。
楚安不敢还手,只能往上房窜。
“你今天把娘搬出来也没用,你昨天还说以后再也不赌了,可晚上又去,还输了钱,看我不打死你!”
上房,李氏从房里出来。
楚安看到了就行,连忙躲到她身后。
“娘,你看我媳妇儿,我去赌了两把,她就满院子撵我,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面子往哪儿放?”
“别闹了,大冬天的安子不去牌桌能干嘛?你用得着大人吗?你也顾着点自己肚子,别磕着我孙子了!”
李氏对二儿媳万分不满。
要不是看她怀孕了,绝不会说她两句就完事。
“你就惯着他,等哪天把家里输光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于氏不留情面地怼了一句,然后扔了扫帚回自己房间了。
这一家没一个听得进劝,那就走着瞧吧。
不过有一点,她不愿意过苦日子,以后输得狠了,她转身就走。
李氏瞪了楚安一眼:“瞧你把她惯的,等我死了你得被欺负成啥样啊?”
“娘肯定能长命百岁,有你护着我才不用担心,不说了,我都困死了,到你屋里睡会儿。”楚安狗腿地笑着。
他媳妇儿被气狠了,肯定要闹腾。
楚安是李氏放在心尖儿上的孩子,她当即点点头:“你先进去,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外面冷得很,得吃点热乎的才能睡得香。”
“还是娘最疼我。”楚安低头在李氏肩膀上蹭了蹭。
此时,宓芷婵端着堆满衣服的木盆出去。
张升仁是村里的大夫,他来看楚黎川肯定是旁人授意,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指使者。
刚好张升仁家就住在河边,方便盯梢。
“楚嫂子,这么冷的天儿你还来河边洗衣服啊?”一小姑娘关心地问道。
这天寒地冻的,不是应该在家烧热水洗吗?
宓芷婵无奈地说道:“责子的衣服上沾了很多血,在家洗不方便。”
“你对楚黎川哥真好,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