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芷婵点点头,这才是相爱的人该有的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宓芷婵不满地说道:“腰酸了。”
楚黎川满头黑线,能别在这么温馨又掺杂着些暧昧的时刻煞风景吗?
他也腰酸,可他吭声了吗?不就是想多抱一会儿吗?
宓芷婵清清嗓子:“等你好了随便怎么抱。”
以后不用估计身上的伤,不管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能抱到心满意足。
“我记住了。”楚黎川满心欢喜。
只要她愿意和他亲近就好,他的手还很自然地伸到宓芷婵腰侧轻轻按压,应该能缓解下酸痛。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担忧,但两人心意相通,快乐比忧愁多出很多,日子还算滋润。
第三天一早,俩人正吃早餐,门就被人敲响。
“大哥,张叔再来给你看看。”
门外是张大夫的声音,他说的张叔是泉水村的郎中,名叫张升仁。
宓芷婵和楚黎川对视一眼,随后默契地达成共识。
那就是他们现在还很弱小,需要养精蓄锐。
约莫一刻钟后宓芷婵才开门:“对不起,我刚给楚黎川收拾了下,让你们久等了,快进来吧。”
她使劲掐着自己掌心,努力逼出了两滴眼泪,又赶紧用手揉了揉,让眼睛变红。
而床上的楚黎川脸色通红,双目紧闭,情况看着十分不好。
“张叔,我都跟你说了,我哥不行了,没必要再治,你还不信我!”
楚安撇撇嘴。
他和楚黎川住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
张升仁懒得看楚安,他一天大半时间在赌桌上,他的话能信母猪都上树了。
这几天村子里都传开了,说楚黎川已经能下地走路,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所以他特意走了一趟,看看楚黎川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再给他号号脉。”
说着他便在床边坐下,扶着楚黎川的胳膊开始把脉。
宓芷婵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刚刚楚安的话再别人听来可能会觉得张升仁仁善,费尽心思治病救人。
可在她听来,她只觉得张升仁是来确定楚黎川是不是必死无疑。
还好她早有准备,用银针封住楚黎川周身大穴,制造出十分虚弱的假象。
等张升仁收回手宓芷婵才忐忑地问道:“责子还有救吗?”
“在下医术粗浅,实在无能为力,不过责子这段时间养胖了不少,要是遇到医术好的大夫,没准儿还有救。”
张升仁的话里处处是坑,宓芷婵稍有错处,他就能看出破绽。
宓芷婵叹息一声:“不瞒你说,责子之前让我另外帮他找了个大夫,说花二两银子买副药,喝了就能活蹦乱跳,我先买了一副试试,喝了没多久责子真的能下地了,可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唉,我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的回答面面俱到,语言神态更是无可挑剔,因为她前世见过很多病人家属。
但张升仁依然没有放下警惕。
这件事牵扯甚大,不能有丝毫马虎。
张升仁掀开楚黎川的被子,只见白色的里衣上有大片血渍。
“一直都这样吗?”
张升仁看了一眼宓芷婵。
宓芷婵摇摇头:“就这两天,经常出血,血还发黑带脓,伤口还不断扩散变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张升仁想拉他裤子时,楚安蹙着眉头说道:“行了,血糊糊的看了不恶心啊?反正你没办法治!”
张升仁尴尬不已,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在下不才,实在看不出来这病有什么门道,以后你们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别让他有遗憾。”
“知道了。”宓芷婵神色晦暗。
也不知是担心楚黎川的身体,还是忧心自己的未来。
张升仁拱拱手:“你们节哀,我家里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