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李主任出了区政府,陈稻便按出门时想到的乘公交车来到中山路。
中山路是全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商品丰富,店铺林立,人来熙往。陈稻认为这里更适合挑选一块好一点的手表。
陈稻所谓好一点的手表,其实就两点考虑,一个是要防水,还有一个是可以长时间运行。
陈稻沿着中山路一家家钟表店看下来,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钟表店里的表基本上每天都要上发条,上一次运行一天,而且都不防水。店员还反问陈稻:“手表怎么可能防得了水?”
中山路虽然到处都是店铺,但卖钟表的却没有多少家。所有钟表店都看完后,陈稻抱着宁缺毋滥的心思闲逛起来。
路过街角时,陈稻发现有一处修手表的,便走过去跟修表师傅随意闲聊了起来。在陈稻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后,修钟表的师傅告诉他,那只能买日本产的卡西欧了。卡西欧是世界著名品牌,电池驱动的,只要有电就不会停,而且电池两三年都不用换。这款表绝对防水,据说日本厂家把手表放到水里三天三夜都没事。但有个问题,这种表好是好,就是太贵了。说完还转头打量了一下陈稻,大约是判断问话的人是不是买得起这样贵重的手表?
陈稻听了大喜,问清楚店面位置后信步走了过去。
卡西欧专卖店不远,大约七八分钟路程。陈稻进店后,发现这里的服务员与别处不一样,统一制服,热情有礼,见到客人进门还弯腰鞠躬微笑招呼“欢迎光临”,让人如沐春风。
陈稻在服务员的耐心介绍下买了一块最新款的。价钱虽然贵一点,但陈稻现在基本上不差钱。陈稻当场在店里就开封把手表戴上了手腕。
出了卡西欧专卖店,陈稻不时抬腕看看新买的手表。现在是随时能知道准确时间,想起在古墓中估算时间的窘迫,算错时间的风险,陈稻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和王海龙的境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胡爷怎么样了?不下地还能干什么?大高呢?在狱中还好吧?心里埋怨大高好端端的弄把手枪出来干什么?纯粹的是没事找事。这下好了,把自己整去吃牢饭了。不过,大高人还是靠得住的,威逼利诱都没让他供出陈稻他们几个,现在不知道被判了多少年?在监狱里是不是受到狱霸非人虐待?又想起大高墓室挺身而出相救、洞口硬塞睡袋、东湖公园偷塞钱财的情景和眼巴巴希望跟他“混”的眼神,陈稻心里就很难受。
“不行,我陈稻和小龙现在日子过好了,万不可忘记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陈稻心里暗暗发誓,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有没有可能救得了大高?”
这个念头一涌起便一发不可收拾,细思之下,却是一筹莫展。
警察一个人都不认识,根本了解不到大高的具体情况。起码要知道在哪蹲监狱吧?否则从何救起?现在甚至连大高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姓高都搞不清楚,就是有认识的警察也无从查起。这是第一个致命的问题。
还有,怎么救?劫人是不可能的。当今强大的专政暴力机器下,劫狱无异于螳臂挡车,自寻死路,至今还没有听过劫人犯的。要不越狱?美国倒是有片子讲越狱的,但那是在监狱里的人具有无穷的智慧而且外边还有人配合的情况下。我们在外边倒是可以配合,但大高这种玩枪玩到去吃牢饭的猪脑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且,无论劫人还是越狱都不靠谱。不要说失败,就是万一捡了狗屎运成功了,那都成了被通缉的犯人,一辈子见不得光,只能东躲西藏,听见警笛看见警察就心慌意乱,这样出来有什么意义?
劫人不行,越狱也不行,那还怎么救人?让大高坐满刑期?那还救个什么?也不知道被判了多少年?
陈稻也不乘公交车,一路走一路想。
在分析了各种可能后,陈稻想到了两点:第一是想办法减刑。这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