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偷偷的观察着保姆。当我发现她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对劲,有不满、生气,还有疑惑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偷笑开了——她一定是在纳闷儿,自己都已经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了,可为什么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像是没有接收到她发出来的信号一样。
想必她的心里,一定觉得很是气闷吧。
于是,我心里的偷笑便又放肆了一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吃了这保姆半天的干醋,却连她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如果直接问义文柏的话,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啊?那我岂不是要在他面前丢脸了?不行不行,不能问他……那应该向谁打听才比较靠谱呢?
我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面前的这一碗粥上,神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去。在义文柏的这栋别墅里,最有实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义文柏,而另一个,就是管家。至于我,除了义文柏,根本就没有人把我放在心上。
雇佣的这些佣人的信息,管家都是了解的。可是,我要怎么开口,才能婉转又见效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呢?
一想到要和那个老头子打交道,我这心里就有百八十个不愿意。我想,这辈子我可能都忘不了,在义文柏突然病倒时,这老管家是怎么对待我的了。虽然我知道,说到底,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他那样做才是忠心护主,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对他存了隔阂。
喝了一口粥,温热从嗓子一直传递到胃部,让我整个人都觉得熨帖极了,舒服的好想叹气。可是忽然之间,我却又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
当初,那位在义文柏的别墅做了十几年保姆的阿姨被赶出去,实在是事出突然,现有的工人中,没有人能顶上保姆这个位子的空缺,没办法,就只能从外面招聘进来。
而招聘保姆的这项工作,正是由老管家负责的。
我在想,会不会这年轻的保姆、其实和老管家是一伙的。他们先是用美人计来勾引、迷惑雇主,等到把雇主的感情骗到手、让雇主对他们产生绝对的信任之后,再设计暗害雇主,以此来谋取雇主的巨额家产。
……我被自己的推测惊了一下又一下,赶紧舀了两勺粥喝。讲真,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觉着自己在脑洞大了,仅仅凭保姆一个挑衅的眼神,我就联想到了这么多……
“金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义文柏发现我在神游天外,还以为我是生病了。
正想和他说,我没有觉得不舒服,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就听到旁边响起了一道娇柔的女声,“夫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要不、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吧?”
——没错,这道娇柔的声音,就是保姆发出来的。
我发现,近来,她越来越嚣张了。我可以认为、刚刚她是在诅咒我吗?什么“脸色不大好”,本姑娘的气色红润着呢,一口气上七层楼都不带喘的,用得着你跟这儿瞎操心。
不过,心里气归心里气,我可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对她冷言冷语。如果我对她的态度稍微不好一些,我敢保证、她一定会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眼巴巴的看着义文柏,泪水盈眶,偏偏却又不落下来,直叫人心疼的很,让义文柏给她“做主”。
她见我一直没说话,便要走过来搀我的胳膊,扶我上楼休息。她手上用的力气之大,哪里是在搀扶我,分明就是在拉扯我,把我强行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诶呀,你弄疼我了,你轻点儿。”我一直表现的很温顺,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对于她说的一切话,连反驳都没有反驳。小保姆便觉得她已经震慑到我了,不仅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动作也没有那么小心谨慎了。
我突然的惊呼,让她愣了一瞬,然后便有些慌张的松开了我的手臂,急急忙忙地对义文柏解释道:“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担心夫人,才会不小心弄伤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