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救命之恩。”阿松跪在地上,对义文柏行了一个叩拜大礼。我有些惊讶,义文柏则是一脸淡然,好像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我不禁猜测,是不是在这些动辄就活了几百年的妖鬼中,还适用着古人的那一套礼法。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拉着义文柏的袖子,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了。我不但没有帮上什么忙,可能还会给义文柏添乱。就比如刚才,阿松呼救的时候,义文柏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才拉着我跑进来。
那一刻,他一定在想,到底要不要带我进去。里面情况未明,让我也跟着进去,难保我不会受伤;可是如果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他又不放心,怕被人声东击西,再次将我掳走。
可是,如果我没有跟着义文柏来的话,就完全不会有这么多的事。阿松可能也根本就不会出事。
“阿松被聚集起来的阴气勒住了脖子。”
义文柏说完后,我就朝阿松的脖子看去,那里果然凭空出现了一道青紫的勒痕,可以看出来伤的很重。
“义文柏,对不起啊,我不该跟你过来的。我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总是让你担心我。”我揪着衣角,有些局促不安。虽然义文柏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傻女人,说什么呢?我带你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刚想问问他,是什么道理,却听到了“吱嘎”、“吱嘎”的响声,好像是从头顶传过来的。
抬头向上看去,就看到一只灰色的、贼溜溜的大老鼠,正蹲在房梁上啃木头。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吱嘎”声,细碎的木屑掉落下来。
哪里冒出来的老鼠?我有些纳闷,刚才进入祠堂时,虽说各个角落里都挂满了蜘蛛网,但是并没有在蛛网上发现蜘蛛,一只也没有,更别说老鼠洞了。
“义文柏,”我想问问他,要不要把那只老鼠赶走,可是一低头,却发现他和阿松两个都在盯着我看。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
“你盯着房顶,在看什么?”
我被他问的有些纳闷,那么大一只老鼠,难道他没看见吗?“老鼠啊,老鼠在啃木头。”
可是下一刻,义文柏的表情让我的心凉了半截,他的眉头微微拧着,嘴唇紧抿,仿佛在思考什么严肃的事情。
难道,那只在咬房梁的老鼠,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这、不应该吧?要说法力什么的,身边的这两位一定都比我高强,不可能我能看到的“脏东西”,他们却看不到啊。
义文柏在思考,我便问阿松,“你看到了吗?”阿松摇了摇头。
“不能吧?”我弱弱的追问道,还用手将老鼠的位置指给他看,“就在那里啊,好大一只。”
阿松没说话,可能他也被我弄的有些发毛。我们两个一起看着义文柏,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来。
义文柏拧着眉头,看看我又看看房梁,好像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阿松忽然说道:“先生,您看。”他的手指向尸体的位置,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义文柏顺着他指出的方向看过去,脸色也凝重起来。只有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当我再次抬头向上看的时候,灰老鼠也不见了。
“先离开这里吧。阴气太多,我恐怕抵挡不住。”义文柏说着,拉着我向外走去,阿松跟在我们身后。
我想问问他怎么了,可是他却捂住了我的嘴巴,还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就在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义文柏却忽然停了下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有人设下了结界,我们中计了。”
“你也没办法解开吗?”
义文柏苦笑,“如果是从前,我或许还可勉力一试,可是如今,却是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