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叔叔家还在偏远的乡下生活的时候,村子里就有一间祠堂。在那个小村落里居住的人家,多数都姓张,只有零星几户的外乡人。
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或者村子里有什么喜事发生,张姓的村人们便会在村长也是族长的带领下开祠祭祖。
我也去围观过,那场景,总是热闹的很。
可是面前的这间祠堂,分明已残破不堪了,也不知道在这荒郊野地孤零零的站了多久,无人问津。
我往四下里看了看,除了我们一行人,方圆二三里都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义文柏走到门前细细察看,我也跟过去凑热闹。门板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兽首铜环锈迹斑斑,门闩上还挂着一把已经坏掉了的笨重的铁锁。看那锁的样子,被日晒雨淋的时间起码也有五年了。
一阵风吹过,驱散了些许的燥热。但是,风带过来的空气中似乎夹杂着某种奇怪的味道。淡淡的血腥气,还有腐臭的味道。
究竟是什么东西,会散发出血腥味与腐臭味呢?一瞬间,我想到了某种可能,但是又不大确定。
环顾四围,目之所及,除了大片大片的田地,就只剩下这间破败的祠堂了。那东西,到底是在田地里,还是在这祠堂里?
我看向义文柏,他的眉头轻轻拧着,吩咐阿松道:“你去看看。”
让阿松去寻找气味的源头吗?这片地方面积这么大,一个人搜寻起来应该很困难吧?正想问问义文柏,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他就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放心吧,他一个人就行。不出五分钟,就能给我们带回消息。”
用不上五分钟,就能给出答案,这效率有点夸张啊。阿松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这种困难程度四星以上的任务,他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呢?
我好奇的看着义文柏,希望他能为我答疑解惑。他被我“求知若渴”的样子逗笑了,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阿松他不是人。”
什么?不是人?那是什么?鬼怪?妖精?看义文柏这云淡风轻的样子,感觉他的手下里面不只阿松这一个非人类啊。
“咳,只有他一个吗?”我也学着义文柏的样子,压低了声音。
“当然不是。”
……也就是说,家里的佣人、管家、司机等等,说不定他们其中的哪几个就是妖怪、鬼魂一类的。想想其实有点可怕,每天都要和身边的这些人打交道,但却连他们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就在我消化义文柏透露出的这一消息时,阿松回来了。他走到我们跟前,向义文柏回禀道:“已经可以确定了,就在祠堂里。”
义文柏点了点头,阿松便过去将门撞开。巨大的震动使得墙壁上和门上的灰尘都扑簌簌的掉落下来,呛得我咳嗽了好几声。
勉强睁开眼睛,周围都是灰蒙蒙的,空气中飘浮着粉尘颗粒,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正在冬天的首都吸霾。
还好没过几秒钟,灰尘便都被风吹散了。我这才发现义文柏一直都牵着我的手,像是担心我会在“大雾”中走丢了似的。
随手抹了一把脸,就看到手心多了许多极其细微的灰尘。看来今天回去之后,要好好的洗个澡了。
阿松在前面探路,义文柏拉着我的手走在后面。
祠堂里面和外面一样破旧,墙角处层层叠叠的结着很多蛛网,地面上堆积了厚厚的灰尘。供桌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原本用来摆放供品的器具也散落的到处都是。
正对着门口的墙面上,摆放着不下四十个的牌位,一张又一张或大或小的蛛网在它们中间联结起来,看上去脏乱不堪。
越往里面走,血腥气就越重,腐臭味更是在鼻端萦绕不散,熏的我恶心,差点儿没将早饭吐出来。
“去看看供桌后面。”义文柏对阿松说道。
阿松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