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林,明白这就是背他回来的救命恩人,于是就想起身叩谢,但哪里起得来,孙继林马上安抚他躺下道:“大夫说不让你乱动,还是歇着吧。”
他只得躺下,缓了缓又问:“你们是?”
“我叫孙继林,那是我妈,这里是白马县城。”继林回答道。
孙继林看他头脑似乎没有恢复过来,就试着问他说:“那天晚上我路过东城门,在城门外看见你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就把你背回来了,你是不是被打劫了?”
他想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难怪了,对方下手真狠!”孙继林看着他问:“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秦世亨!”
刚说了一句,他已经累得出汗了,孙妈去倒了点热水,孙继林帮忙扶着他的头让他喝下,秦世亨又能舒畅的喘口气了。
“你放心!”孙继林宽慰他说:“我们县尉大人是个清官,年轻有为,虽然现在世道不太平,但是在白马县,还是个有王法的地方!”
“是哩!”孙妈也说:“元县尉昨天还来看你,是他找了南城名医来给你瞧伤的。”
孙继林也频频点头,说:“这李大夫也真是神医,胡同口的老王也是开药店的,看了几天都没动静,李大夫两副药,人醒了,真是厉害!”
“我看还是那个小药丸管用,王大夫都没有!”孙妈插嘴说。
孙继林觉得老妈说的有道理,老王只管开药,小病靠延,挨个天就好了,大病靠转,转来转去人就没了,也不需要看了。
秦世亨知道,这是个小老百姓的家庭,从喋喋不休的谈话就可以断定,当听到县尉大人也来过并给他找了大夫的时候,他有点矛盾了:一县之尉,会来到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里?他开始表现的劳累了,眼皮松垮耷拉。
孙家母子也怕他大病初醒着急上火,不宜多说,嘱咐他早点安睡,便各自回屋了。
李伯贤从西城回来,父亲李庚寿应邀去县衙研讨预防治疗瘟疫的方子,直到太阳归西,酉时才回来,吃完晚饭,李伯贤便来要方子,他想学习学习。
李庚寿觉得儿子将来比他还要强些,能够自学的人,才是真正的学者,何况这方子是集三大家之言,君臣佐使的应用,剂量大小的掌握,无不是恰到好处,可谓是方剂学的基础啊。中医之道,经典医方才是根基。
李伯贤看了方子,初觉新奇,后觉奇怪,经过父亲的指点,慢慢吸收掌握,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但既是大方,需要时间打磨萃取其精华。
翌日一早,李伯贤拿出医箱,更换些药品,便往孙继林家走去。按照他的设想,伤者也该清醒了,今天再去珍视一遍,元县尉那里也好交差了。
正巧孙妈熬了小米粥,端出来给秦世亨的时候,李伯贤也到了院子里,孙家母子喜出望外,赶忙接进去。
到了里屋,李伯贤仔细查看一番,发现大有好转,又听孙妈说了昨夜的事,心里有了大概,于是等秦世亨吃完粥,便打开医箱取出几瓶药,叫上孙继林把秦世亨的衣服脱了,刀伤处涂上药膏包扎,其它地方也由孙继林用热毛巾擦拭一遍,然后再穿上孙继林的干净衣服,秦世亨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适。
因为是初夏,天亮的早,除了正午,其它时间温暖安逸。
李伯贤给孙家母子交代了注意事项,又留了内服外抹的药,正要走的时候,忽听见邻居家吵闹起来,甚是激烈。
孙妈赶紧解释说:“孙石头疯了,这两天像换了个人,看见人非打即骂,伤了好几个人,只能捆起来,任他嚎。”
“石头叔以前挺好的,从不惹事!现在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像个女人!”孙继林也说。
“女人?”李伯贤不明白的问。
“是的。”孙继林毫不掩饰的说:“大家都说他中邪了。”
秦世亨听到这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