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吃完,昭蒂收了锅碗,上了清茶,再去时,只见几个先生齐齐横在了炕上,个个呼噜打的震天响。
昭蒂在院里看着天空的白云,觉的日子真好,亏的自己活了下来。
她看着看着就想起了她最后泡阴阳泉那晚,在那泉水中,溟苍那炽热而狂野的纠缠……她两颊顿时滚烫,甩了甩头,心道,果真是温饱而思淫欲呀!
昭蒂掐着点,在下午快上课前叫醒了几个夫子,那几人正睡的香,被叫醒时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
等几个老头回了神,在暖炕上互相看了眼彼此,都咧嘴畅快地笑了起来。
几人喝了点茶,走时又恋恋不舍赏了下兰花,秦夫子对昭蒂挤了挤眼睛,“昭丫头,这兰花我定画上两幅给你,再让李夫子给你写上首诗!”
钟老在边上也开口,“老夫不象钟夫子擅花鸟,却擅长人物,等老夫把这几个老东西画下来,一人让他们写上一句,也留给昭丫头,以后才好意思再来吃锅子呀!”
五位夫子齐齐大笑,昭蒂俏皮的点头,“那拿了五位巨儒的墨宝,阿昭可得拿出看家本事来招待了!”
说笑间到了前面铺子,五位当代巨儒红光满面从泽山点心铺而出,已然不是第一回,买点心的人中总有几个好生是非的,不由得目光闪烁,低下头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昭蒂见了,眉头微皱了下,她虽不介意,但五位夫子乃大晋一方巨儒,恐事非会有损声誉,她心念一动,目光看向后院,若能开个后门……
晚间打烊后,她将这想法与几人一说,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胡文礼和胡文武道,明日抽空就去衙门打听下,开个侧门要如何办理,这事昭蒂便也交由他们兄弟二人了。
昭蒂把精力放到了十二月底的新品上,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推出新品,萝卜火腿酥和麻仁松子酥。
昭蒂对用料极为讲究,萝卜用本地农户种的霜打后的白萝卜,火腿试了几款,终于在崇福路一处不起眼的南北货铺子里找到了一款。香气,色泽,肥瘦度,口感都极佳,一下子将那铺子里的火腿都买空了,乐的那老板直搓手,亲自送了货,又保证一定会联系那做火腿的师傅继续保质保量供货。
黑芝麻挑了一位县学街上卖菜大娘家种的,那大娘健谈爽朗,没事总喜欢找胡三娘八卦,是个包打听。
她一听泽山点心铺要黑芝麻,第二天就让家里汉子送菜来时带了一布袋来,生怕昭蒂怀疑不是自家种的,还扯了两株芝麻杆来给昭蒂瞧。
昭蒂尝了,芝麻确是好芝麻,饱满油亮香气浓,且是当年的,便包了那大娘家所有的芝麻。
那大娘从此逢人就“砰砰砰”拍着胸脯讲,泽山点心铺要出新品啦,用的她家种的顶顶干净,顶顶香的当年芝麻,若吃到一粒陈的,叫她出门被马车“创司”。
而松子倒费了些功夫,找的有些曲折,最后还是五位夫子中教术数的费夫子找了他曾教过的一位学子,又联系了这学子做货郎的一位远亲,终于找到品质上佳的松子。
所有主要材料到齐,正当昭蒂撸袖子要大干一场时,店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