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昭蒂便躲在后院试做新品酥子,刚刚各包好一盘,便听得前面铺子传来一阵骚动。
她端着两盘酥子到了前面,将酥子给了胡婆子,示意她将昨日订好的“火腿” “松子”两枚印章先取出备用。
昭蒂款款至店铺门口,身姿婀娜,整个人散发着娇柔之态。她轻拢了额角的碎发,指尖滑过诱人的面颊。只这一个小动作,就引的店铺门口的男子们心尖酥麻。
昭蒂抬眼,见台阶下围着一圈人,胡三娘也在那里。
下得台阶,她走上前,才发现人群中拉着胡三娘的郑氏。
郑氏身边依然是那五里镇见过的丫鬟和玉婆子。
那婆子一见昭蒂就大喊道:“主母,主母你看,可就是那姑娘!”
郑氏眼睛往昭蒂这边看来,一时也被昭蒂的容色震住。
昭蒂大大方方上前,盈盈福了个礼:“这位夫人,您也是来买点心的吧,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那郑氏上上下下打量着昭蒂,表情激动,跨步上前一把抓住昭蒂的手,嘴唇嗫嚅道:“你……你可姓白,你母亲可叫郑如意?!”
昭蒂一听就睁大了美眸,“这位夫人,家母正是郑如意!”
郑氏一下红了眼圈,声音中透出哽咽:“你……你那没良心的爹可叫白慕德?”
昭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下,又点了下头。
郑氏便再忍不住,一把搂住昭蒂的肩,抽泣道:“我的暖暖呀,当真是我的暖暖呀,你可让姨母我找的好苦呀!”
点心铺后院偏屋。
暖炕上的郑氏好不容易止了泪,她抚着昭蒂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在五里镇,你表哥说可能你就是暖暖,我慌忙与你表哥去找你,哪知你却早走了一步。”
郑氏又用帕子掖了下眼角,“我们便紧赶慢赶回了长春府,生怕你来找不见我。可你这孩子,这几个月,却一次没来过,姨母问你,到底是为何!”
昭蒂垂头,只端了杯茶递到郑氏手中,娇声细语。
“姨母,在五里镇那纯属巧合,我并不知您就是我姨母,若知道,即便那几日风寒也要早早让人将三味草送到您手上,我想应是我母亲显灵让我助您呢!后来……”
昭蒂顿了下,手不自然地绞着自己的衣袖,“后来,到了长春府,我其实去过姨母府上的。”
昭蒂低头轻咬着贝齿,“可,可我不愿让姨母以为……以为,暖暖有那种……心思,表哥,明年就要会试,我想着,还是不要叨扰表哥……”
她声音越来越低,脸却红了!
郑氏这才知道了昭蒂的心思,她头脑立马清明了许多,心中一时也涌上了各种计较,片刻后她眼珠又转了一圈,嘴上道:“你这孩子,那娃娃亲是我与你母亲那时……那时的玩笑,你和你表哥那时才多大点人,若为着那个,暖暖就疏远了姨母,你母亲定会怪我的。”
昭蒂垂下的眼睑盖住了眸中的鄙视,心中冷笑,果然,一触及到她儿子的前途,这‘姨母’就清醒起来了。
昭蒂面上带着歉意,“姨母,是暖暖小心眼了,不过……”她面上有些难堪,“我现在抛头露面做了这卖点心的生意,再去府上,难免会落人口舌,尤其表哥正在这会试前的紧要当口,还是谨慎的好。若姨母想见暖暖,可空了来看我,等表哥金榜题名后,暖暖再去府上恭喜,估计那时姨母已觅的高门世家的良媳,暖暖正好一起见了表嫂!”
这番话说完,郑氏已经眉开眼笑,彻彻底底放下心中的种种顾忌,亲亲热热拉着昭蒂又聊了会儿,玉婆子就推说天色不早,不能耽误昭蒂做生意。
郑氏起身告辞,走时趾高气昂的大丫鬟和婆子大包小包点心带了不少,却一个铜板都没付。
胡三娘见着马车走远,朝马车“呸呸呸”啐了好几口,毫不避讳地大声道:“什么姨母,真不要脸,和自家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