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子,我爹不太会做饭,您先将就吃,以后我来做。”
昭蒂不以为然地点头,“这有什么,泽山时也是这样吃的,上泽山前这些吃食我做梦都吃不上。”
她边说,边眼疾手快拉住哑叔的袖子,一字一字开口,山上的哑仆都是会唇语的。
“哑叔,一共就我们三个人,你还上哪里去,关起门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快坐下,陪我和三娘一起吃,以后不许一个人去厨房吃。”
哑仆“啊啊啊”摇头摆手,看向胡三娘,胡三娘道:“爹,娘子说的对,咱们都承了娘子的情吧。”
最终,哑仆红着眼坐下一起用了早食。
饭后,昭蒂便拉着胡三娘出了门。
昭蒂出了门,在附近转了好几圈,又让胡三娘问了几个本地人才弄清,她们所住的县学街不属于主商业区,主街为高官显贵所住叫崇礼路,靠近崇礼路的崇福路是商贾有钱人聚中之地,也是店铺最集中,最热闹的地方,而外围崇文路则多是住六七品小官。
再往外就是昭蒂所住的县学街,县学街上住的就多是本地读书人或是外地来参加会试的学子及家眷。
县学街学文风昌盛,盖因大晋国子学就在这条街最深处,崇文路再往外就是最基层老百姓及贩夫走卒所住的洗米弄,鲜鱼巷了……再往外就出了城区,都是各个村庄了。
昭蒂听完胡三娘的话,点头,“三娘,咱们就在县学街开个小点心铺子吧!”
胡三娘只愣了一下,就喜笑颜开,“那敢情好啊,三娘吃点心不用花钱了。”
她抬头挺胸一叉腰,“走,娘子,咱们买铺去,三娘也要当个二掌柜了!”
昭蒂咯咯笑起来,花枝乱颤,笑声动人,听的茶铺的老板手抖心也颤。
昭蒂凑到胡三娘耳边,“三娘,银子够吗!”
胡三娘又挺了挺胸,嘴巴一撇眼一瞪,蹦出两个字,“管够!”
昭蒂比了个心,有钱的感觉真好,不由得念起了苍,之前对他的怨气又消减了几分。
泽山上,苍很没形象的大大打了个喷嚏,蛰迅速闪开,嫌弃道:“我自出生以来也没见过有心月狐会打喷嚏的,苍,你这是……修习了什么新法术。”
苍尴尬地用帕子擦了下脸,也很狐疑。
蛰坏笑道:“凡人说,有人在念叨你,才会无缘无故打喷嚏,约莫是昭蒂在想你了?!”
苍故作不在意,“人也给了,银子也给足了,想我做甚。”
他装着云淡风轻地转身,心下却有些慌,想着,要不,再派几个人,再多拿些银票过去?不行,今晚必得等到纸鸟到了,好好看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