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湖面上,湖水清可见底,湖中央莲花摇曳,莲叶田田,锦鲤在花水间穿行,偷走咸熙挂在鱼钩上的鱼饵。
微风拂过,莲香阵阵,沁人心脾。
咸熙像是终于神游回来,深吸了一口气,将鱼钩拉上来,重新挂上鱼饵掷入水中,过了一会儿他才懒懒道,“何事惊慌。”
“狼族大举进犯,前来要人。”祭司头抵着脚下的木板,声音略有些颤抖,他哑着声音道。
宫婢还没站起来,听到祭司的话,眼睛倏地瞪大,狼族与狐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大举进犯呢?
“要人?要什么人?青丘有他狼族什么人。”咸熙回头瞥了那祭司一眼,挑眉道。瞅见摔在地上没有动,还在听他们讲话的宫婢,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宫婢全身一僵,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朝外面跑去,一路上她不住地催眠自己,“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起来说话。”咸熙收回目光,稳稳地握着鱼竿儿,冷声道。
那祭司爬起来,弓着身子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水面,看到水中倒映着的咸熙俊逸的面庞。大祭司这副皮囊可算是青丘长得最好的了!
咸熙的目光突然冷厉起来,那祭司全身僵了一下,忙收回目光,垂头道,“说是要找他们的王子。”
“青丘的出入境一向查得很严,何时有狼族的王子入境,而下面的人竟然不知。”咸熙冷冷道,那姿态跟处理别的族群擅入青丘之境的事完全一样,并无优待,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狼族向大长老递交入境玉牒了吗?”
“没有。”祭司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
“非法入境……”咸熙挑了挑眉,唇角勾了勾,笑道,“澹台对这样的事很在行,让他
去办吧。”
“大祭司,四长老一定会将狼族王子当做间谍,全境通缉的!”祭司想了一会儿,并不赞同,试着提醒咸熙,“如此一来狐族和狼族之间必将更加紧张,很可能会引起暴力冲突。”
“他们就是过得太安定了。”咸熙眼睛一眯,猛地一拉钓竿儿,一只红色的锦鲤就挂在鱼钩上摇晃着,他将锦鲤从鱼钩上取下来,又送回到水里,重新挂上鱼饵,丢进水里。
“大祭司,您的意思是……”那祭司抿了抿嘴唇,皱眉道。他听不大懂咸熙的话,不太明白咸熙话里的意思,人人都盼安定祥和,但大祭司好像是想让青丘乱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暗暗道,“但愿是我多想了。”
“这是澹台的工作,你去找他。”咸熙已不愿与他多说,冷冷道。
那祭祀全身一个激灵,迟疑了一会儿,躬身退了下去。
咸熙听到那祭司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了他。他抿着嘴唇笑了笑,鱼已上钩。
若是澹台麻烦缠身,就没有机会想鬼点子找苏小梧的麻烦了。
“郁少咸!”琉毓显然受够了宫婢一个又一个连她自己都骗不了的借口,破坏了苍灵宫的结界,闯了进来,她一袭暗紫色的曳地长裙扫过长廊,却不染尘埃。
“你吓跑我的鱼了。”咸熙静坐在钓鱼台前,淡淡道。察觉到结界的破裂他挑了挑眉毛,手一扬已将它修复。
“苏离呢?!”琉毓眯了眯眼睛双手临空托起,湖中之水哗的一声冲天而起,锦鲤全被甩到了岸上,湖心的莲花荷叶背打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她轻哼一声,背手在身后,却依旧握地嘎吱嘎吱响,她怒瞪着咸熙,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方才破坏结界耗费了她不少的气力。
“他今天身体不适,心
情不好,不想出门。”咸熙像不曾发觉琉毓的怒火,手里的鱼竿往上一扬又扔了出去,那些在岸上挣扎的鱼儿就回到了湖里,破烂的莲花也恢复了娇而不媚的模样。
“我不信!你带我去见他!”琉毓喊道。
“你以为他怕你的手段么?”咸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