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啥?”
顾厌生手掌撑在床上,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对哥儿好的东西,是补身体的,你放心,这玩意只是掺着酒喝的话,会让你热。”
他灼热的呼吸具象化了最后这个字,苗秧往后滑倒,双腿搭在炕边上,人倒下去睡下了。
可是又睡不着。
半清醒,半迷离,回他:“滚你大爷的,滚。”
顾厌生低下头,眸色幽深的锁住苗秧迷乱的神色:“秧弟,真的要我滚吗?”
他握住苗秧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指尖被烫到了似的蜷缩。
“我们是结拜兄弟,都是一个人过日子的,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他明明在蛊惑苗秧,可苗秧却从他眼里看到了威胁、凶恶。
一种属于这人的危险,第一次在苗秧面前展露无疑。
他可不是什么会照顾外人的好汉子。
是个心思歹毒,步步为营,甚至不惜装模作样的大汉。
人长得英俊冷硬,性子直白而粗俗。
没有读书人的廉耻,没有平常百姓的循规蹈矩。
这人攻击性很强,目标性也很强。
想做什么,就做了,并且滴水不漏。
譬如自然而然透露自己有娶妻的意思。
谁会想到一个糙汉子会这么有城府?
不仅有城府,而且心思深沉。
苗秧歪开头,“我不呢?”
顾厌生的手落到苗秧的腰上:“你会愿意的。”
他笑了一声。
笑得头脑不清醒的苗秧毛骨悚然。
不是他不厉害,是这醉得半死不活,飘飘欲仙的劲实在思考不了什么。
以后以后,绝对不乱喝别人的东西了。
第二日苗秧起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