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脆了,捞蛤蟆去啊!”
唐河越过陈方国,看着后面摩托车上的俩人。
一人六十多岁,头发雪白,但是精气神极好,邮电局退体的老局长,陈方国的老岳父,潘长海,说话带着川地口音,是当年开拓期从全国各地抽调的干部之一。
另一个人四十多岁,红脸膛,时不时地轰一下摩托车油门,一副显摆的样子,是陈方国的姐夫,林业局的会计王明。
唐河一看这组合,再听是去捞蛤蟆,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如果自己记忆没错的话,两年后,这仨人开春去沟塘子捞蛤蟆,全都淹死了,当时挺轰动的。
瞅这架式,送死三人组这是提前了呀。
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陈方国这人,打猎是个二五子,可是就乐意往山里钻,捞两条鱼都乐得不行,人真的挺不错的。
虽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死在这一次,唐河着实不放心他们自己这么往山里钻。
唐河想了想,喊上杜立秋,带上绳子之类的家伙什,自己也背上枪,两台摩托车五个人,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人家一台摩托车拉一个连都没说话呢。
这个时候就不能往北边的山里走了,而是沿着耕道一路向南,一条封冻的小河就是界线。
小河这边是农耕区,过了河,就是低矮的杂木、灌木组成的林子,开垦出来也是上好的良田,只是没那个必要。
哪个正常人会趟过一条小河去种地啊!
多山少地地区的人们,就算放开了想像,也想不到东北宽阔得一眼望不到边的耕地是啥样的。
对于东北人来说,说东三省平原区都算欺负人,哪怕是大兴安岭这山沟里的人来说,地还可以论分算的吗?分这个耕地单位,那不是自家后院的菜园子吗?这也能养活一家人?
两台摩托车,刷啦啦地压着雪,顶着牲口踩出来的小路,再过一条河,还是那样,地上的黑土都快压出油来了,再过一条河,三道河过后,眼前豁然开朗。
宽有五里,长有十里的一大片向阳草甸子,沟沟塘塘、塔头密布,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一片未开垦的,足以撑起一个城镇的庞大肥沃之地。
但是这地方的沟塘里,却是大兴安岭特有的哈什么过冬的地方。
哈什么是一种蛙类,它跟青蛙、林蛙啥啥的蛙长得不太一样。
它有啥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