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这位是?”赵庆峰一脸好奇地问道。
赵越难掩脸上的甜蜜道:“爹,她叫施画,是跟我一起学艺的师妹,也是当阳派的九代弟子之一。”
“哦?”
赵庆峰愣住了,知子莫若父,老儿子未学艺那些年可是一直由身为青梅竹马的阮红棉相伴在侧的,这女娃子打小便很听话贤惠,深得他的喜欢,当爹的虽然看在眼里但却默不作声,显然是默许了阮红棉作为赵家准儿媳的身份,之前的故作不知无非是给儿子一个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大胆给人家一个名分的台阶罢了,如今却见赵越拉住了别的女人的手,作为老父亲的赵庆峰在颇感惊讶的同时,甚至有些同情地瞧了阮红棉一眼。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缘分本就是不可捉摸之事,在村长和老爹的双重身份上,赵庆峰绝对有资格给赵越参考点明智的择偶意见,然而此时他却无话可说了,显然是被一时的“当阳派九代弟子”这层身份冲昏了头脑,婚嫁崇尚自由,但对于古板保守的赵庆峰而言反而更看重门户,并非阮红棉不好不够贤惠,而是赵越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一个可以带着整个家族走向辉煌的未来。
“那……便里面请吧。”赵庆峰实在不忍心看到阮红棉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了,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
赵越点头道:“是。”
说完一行人便朝主座走去,剩下阮红棉孤独的背影呆立在原地,看上去分外孤凉。
……
饭桌上,尚抗正在胡吃海塞,上菜的速度甚至都赶不上他吃饭的速度,明明在阮红棉家里吃过一顿了,但此刻仍旧食欲不减,究其原因——枣林村人用的盘子实在太小了!
酿酒之乡几乎人人会饮酒,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妪,晚上睡觉之前来上两口,下到刚出满月的婴儿,被家大人用筷子蘸几滴喂着,枣酒文化已经完全渗透进了村民的日常生活中,由此而产生的弊端便是——枣林村人饭量都很小。
肚子都被酒撑住了,哪儿还有空吃饭?
倒是便宜了尚抗,各种山珍海味吃得正香,伸手正要抓肘子呢,旁边的空座上忽然被赵庆峰坐了下去。
“嘿嘿,小英雄,抱歉抱歉,刚才有事离席了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赵庆峰对酒场上的应酬很是蛮懂的,说完便咕嘟喝了三杯酒,就这气魄,绝非一般人能做到。
尚抗歪头一瞧新来的两位陌生人,油乎乎的手立马缩了回来,也是出于好奇,忍不住朝赵庆峰问道:“村长,这两位是?”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赵越,这位是我的儿媳,施画。”
得,这就喊上儿媳了,真现实。
转头,赵庆峰又反向介绍道:“越儿,这位是尚抗小英雄,他可是我们村里的头号大功臣,今天的村宴就是特意为了他召开的,人家本事大着呢,一下子就帮我们抓到了鱼王,他可是轩辕门中的弟子呢。”
“什么?轩辕门?”
这三个字一出,赵越的脸色不由地变化了一下,旁边的施画更是黛眉微皱。
同为大荒州天下齐名的两个超级大门派,轩辕门与当阳派真可谓是旗鼓相当的存在,虽同属于名门正派,但为了争夺霸主之位也免不了背地里的明争暗斗,近些年来的小摩擦不断,尤其是在无尘道人仙逝、魔教欲孽无处寻觅之后,没有了潜在的威胁与逐渐淡化的盟约,原本连接彼此间盟友关系的纽带早就名存实亡了,剩下的只有名声跟利益。
做给天下人看的所谓正统无非是摆在台面上的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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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背后的藏污纳垢之事屡见不鲜,每每起了冲突,必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
如今眼前的小子竟先一步解决了鱼王,这对于学有所成、信心满满地回来竖立威望的赵越无非是个不小的打击,这不仅仅是个人的成败了,上升到门派上便是当阳派矮了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