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离天元在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来到了涂灵宫,他站在涂灵宫前像是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走了进去,一旁的封四知道陛下爱娘娘爱的深刻。
今日的涂灵宫不像往日那般热闹,他走进宫内的时候还隐隐的感觉到一种冷清,走进寝宫后,离天元挥手示意其他的人不要跟着,他一个人往床边走去,就看到姜儿卧在地上靠着床,苏灵韵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离天元盯着床上的苏灵韵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威严的帝王眼中却流下一滴泪水。
姜儿睡着睡着猛然落空了,刚醒来就发现离天元正站在床边,姜儿吓得立即站起来行礼,皇帝让她不要说话,随后轻声问道,“苏妃怎么了?”
“娘娘昨日发高烧,今日烧刚退了不久,但是还在昏迷之中。”
离天元整个人好像力气被掏空了,随后对一旁的姜儿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我在这里陪着韵儿。”
姜儿有些为难,她看着床上还昏迷的苏灵韵,但碍于离天元的话,只能说道,“是,陛下。”
姜儿离开了寝宫,离天元示意封四将太医刘为找过来,离天元来到床边将昏迷的苏灵韵抱起来靠在他怀里,看着怀中的人现在安静下来,离天元无奈又心疼地说道,“既然不喜欢朕,恨朕,那你应该伤害朕,而不是伤害你自己的身体。”
“你看看你,自己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心疼朕还心疼呢。”
怀中的苏灵韵似乎听到了离天元的话,面颊之上流下了一滴清泪,离天元就这么抱着她,这几日,他总是将自己埋在政务之中,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她,可只要想到她一个人昏迷在殿里,他就心里放不下总想着来看看她,还好他今日来了,离天元怎么也没想到,他和苏灵韵几日没见,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离天元紧紧地她搂在怀中。
入夜,丞相府,这几日谢知安没有再出现在张秋月面前,张秋月感觉到范围都宽大了许多,她想着后日便要离开京城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就想着要给青段寒写一封信,自从那日她和青段寒相认之后,张秋月原本还存着一丝希望的心就彻底凉了,他是安阳侯世子,安阳侯和夫人只有他一个孩子,他有他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在京城,他们因为身份不会在一起,而如今,她要离开这里去到很远的地方生活,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为了自己而抛弃一切,更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况且,他的身体很弱,只有在这样繁华的地方才能得到好的治疗。
梦里有时终须有,梦里无时莫强求,从很早之前,张秋月就对一切事情看开了。
她坐在书桌前,刚下笔准备写信,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门打开关上的声音让张秋月吓了一跳,她赶紧将笔放下,那边一身黑衣的谢知安已经朝他走了过来,张秋月对于他这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样子有些生气,她开口说道,“谢知安,你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走进来?”
谢知安没有理会生气的张秋月,拿起桌子上张秋月喝过的茶水直接喝了一口,张秋月知道谢知安的武功十分厉害,她不想和自己斗不过的人争论。
谢知安放下茶杯有些怪气地说道,“怎么,不想让我用你的茶杯?”
张秋月并不说话,谢知安不喜欢她这样的态度,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整个人抱起来压倒在床上,张秋月有些慌了,她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忘了,这里是丞相府。”
“而且,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妹妹。”
谢知安一身黑衣,一双眼睛之中透着欲望,他慢慢靠近张秋月然后贴着她的耳朵质问道,“我给你的寒玉簪为什么不戴在头上?”
张秋月偏过头轻声说道,“你那簪子太贵重了,我不敢戴。”
“是吗?”
谢知安突然从她身上将那枚挂着的白色山花玉佩拽下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