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鬼樊楼的地势复杂,即便有人带路也会迷路,有过几次大规模的搜查之后,就都不了了之了。
赵祯这次发誓要整治恶习,就得从整治泼皮无赖闲汉着手。
天子脚下,不容许藏污纳垢,必须铲除。
“大王!鬼樊楼之事,您是从何处得知?”
“到底有没有此事?”
“有!皇城司每个月都有数十起人口失踪的案例。”
“那你们皇城司平时都是怎么处理的?敷衍了事?”
“大王恕罪!实在是鬼樊楼内部复杂莫名,皇城司曾经与殿前司和三衙下去寻找过,折损了不少人手。”
“别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待孤回京,到时候让你等看看鬼樊楼里到底是何等腌臜之物!”
赵祯现在对杨景宗的处事态度越发的不满起来,如果皇城司将来要交给可信之人手上,必定有他张茂则。
杨景宗也察觉到了,但是他首先是效忠当今官家的。
至于太子将来登机,那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大王,官家有请!”
该来的总会来。
今天自己那般算是将之前自己立的人设彻底破坏掉了。
“六哥哥,爹爹看不出喜怒哀乐,你自己小心。妾去厨房了!”
“你自己小心点,回头六哥哥给你身边安排几个人保护你的安全。”
“好,妾谢谢六哥哥!”
“启禀大王,三营水军已经抵达泗州一带水道。”
“不必惊动泗州府衙,驻扎在河道上,遇到可疑之人可以先拦截。”
赵祯安排妥当一切后,朝着赵恒的舱室过去。
老内侍恭候在舱门外,等候着他。
“官家等候多时,还请大王进去吧!”
“爹爹心情如何?”
“是好事儿。”
好事儿?
我怎么不信呢?
“儿臣见过爹爹!”
“坐!你等先行退下!永年你留下!”
陈彭年刚要起身,又坐了回去,面前摆放着镇纸和笔墨。
这是要记录什么东西吗?
“爹爹,濠州府衙的事情”
“朕都听说了,你处置的有理有据,安抚了民心,这很好!”
“此处没有外人,你且说说看,从何时开始,你将怀疑的重心落在了刘美身上?”
果然是为了此事来的啊?
“虽说刘美似乎与之毫无关联,但是刘美娶了钱俶的女儿,就是吴越国后主名义上的女婿了。那他就是皇亲国戚,若是他登高一呼,还真的可能在江南一带拉起一支兵马来。”
“朕不想听你的臆测,朕要实质证据!”
“圣人享受了爹爹最高的宠幸,一生无子嗣诞下,她可甘愿为别人养孩子?”
“还是你的臆测,若是没有实证,你就别说了!”
看得出,刘娥在赵恒心里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爹爹,下面的话也是臆测,但是您不想听,儿臣还是要说。很多事情不是有了实证再去解决,防患于未然吧!”
“那你继续说说看!”
“以前的事情我也是听人说的”
赵恒知道,肉戏来了。
听谁说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人。
赵祯开始侃侃而谈,一旁的陈彭年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那会儿他还没有身居高位,知道这些隐秘真的好吗?
“官家,微臣要不要先退下吧?”
“不必,你继续说!”
这是豁出去了?
还是需要有一个见证在场?
完全可以是老内侍啊!
为什么是这个陈彭年?
越说到后面,陈彭年越是心惊。
同样心惊的还有赵恒本尊。
“爹爹,你确信当时潜邸之时,没有特意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