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一点险的。
“你的血液中ph4的浓度太高,再输血进去,她反而活不了。”张教授所提炼的ph4是根据血族身体的承受能力萃取的,林琅的身体吃不消也是常事。
“可是……”
“相信我……只要把ph4的浓度稀释下来,ph4会催动林琅自己的造血系统重新运作,就像你刚刚转危为安一样,她也会的,相信她,再这样下去,林琅只会因为你的血液而死去。”
乔镇司犹豫不决。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张教授上前亲自拆除了林琅的输血器,又用手头上的东西尽所能地稀释了林琅的血液浓度。他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林琅的生命监测仪器忽然发出警报声来,乔镇司看着仪表显示器上的警戒线,陷入了无助之中。他该拿林琅怎么办?
这时候的教授却是对着窗户站着,不动如钟,因为他知道能做他都已经做了,如果还救不了林琅,那只能说这就是命。是林琅自己的命,也是他和张千阳的命。
aaron陪着乔镇司,站在乔镇司的身边,也是生怕他会有什么冲动之举。
警报声每响一下,乔镇司的指甲就嵌进了自己的手心里一寸,就这样一寸一寸地剜进了他的血肉里。可他也别无办法了。他发现自己总是这样,面对林琅的时候更多的都是无力和无助的感觉。
aaron看到乔镇司的手心在滴血,发出一阵惊呼来。他以前并不排斥血,有时候也会幻想着吸食新鲜血液的滋味,但自从刚刚见过了乔镇司吸食林琅的血后,便不由自主地觉得有些恶心。可这时候的他还是强忍着恶心给乔镇司把伤口包扎起来,免得乔镇司闻到了血液的味道又暴走起来,使得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aaron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乔镇司,只好胡乱说说话,“呵,像我这样反感血的味道的血族,怕是从古到今都没有过吧?”
乔镇司听到这话更是悲从中来,自己已经被这血的气味勾得蠢蠢欲动了,可aaron却是觉得反感和恶心。这就仿佛是上天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样。他本是家中的乖乖仔,一直只走中规中矩的路,可现在居然恋上了鲜血的味道;而aaron一直是让爸妈头疼的孩子,却对血的味道觉得反胃。乔镇司只觉得这太不公平,他明明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这一生,可现在却要遭受这些苦楚和磨难。
乔镇司沉浸在自己心中巨大且无边的痛楚之中,就连警报声消失了都没能察觉得到。他存了必死的心来这里,所以并不为自己惋惜,只是替林琅觉得不值得。
张教授是第一个察觉到林琅的生命检测仪器不再发出警报声了,立即去查看情况,她的各项生命体征数据果然渐渐地趋于正常值了,教授又给她做了一遍各项检查,均无异常状况。
教授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后反而出了一身汗。无论如何,总算是能再苟且几日了。可他现在活得不人不鬼的,没有当父亲的样子,也没有以前当教授的样子,甚至还背叛了信任自己的人,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张教授是头一个走出实验室的人,厉崇海是第一个迎上前来的人,他习惯性地喊道,“老师,怎么样?”
张教授许久没听到有人称呼自己为“老师”了,只茫然地点点头。
一直守在一旁的凌欢篪看到张教授冲着厉崇海点点头,自己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司燃却没有急着汇报情况,他得等自己亲自确认过了才行。
aaron以为张教授是体贴地把病房留给了乔镇司和林琅,自己便也自行出去了,但却守住了病房门,谁也不让进去。
司燃看到这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大吃一惊,立即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凌欢篪。凌欢篪却只得假装看不明白司燃的眼神。
张千阳和厉崇海此时已经跟着教授走到一边去了。教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