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歌笑意盈盈地盯着他们几秒钟,这才继续问道:“所以,您二位现在听明白了吗?如果已经听明白了,是否已经可以打道回府了呢?”
那老太太胆大地上前了一步,还想要再争取一下:“我们……我们是傅娇的父母,她有义务要赡养我们一辈子的!怎么能……怎么能就没钱了呢?”
林楚歌眯了迷眼睛,最终还是没控制住脸上的嘲讽:“人都已经去世了,您二位还想着赡养呢?也不知道娇姐去世以后,您二位有没有哪怕给她烧过一沓纸钱呢?您连阴间的钱都不肯烧给她,还在图人留在阳世上的钱?”
她说话又快又刻薄,已然是丝毫不给留下情面了,惹得那老太太慌忙低了头,只在口中念叨道:“我们回去就会烧的……我们回去就会烧的……”
“没用!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那老头皱着眉头,一把拉过来那个满脸慌张的老伴,示意她不要说这些无用的废话,而后又望向了林楚歌,一派理直气壮地质问道:“那既然陈林那小子跟她结婚了,总该也连带着我们一起赡养吧?他……他拿了我们女儿那么多钱,不应该养着我们吗?这还有天理吗?”
“讲
完王法,又来讲天理了?”林楚歌被他逗笑,不得不抬起手来重重地鼓了几下掌,来表示自己的钦佩。
娇姐这一辈子为人都那样好,没想到原生家庭却是这样的恶劣,令人作呕。
如今娇姐都已经去世了,她父母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悲伤,反而处处都在谈钱,锦衣华服依旧掩饰不住那卑劣的贪婪。
人死了以后尚且如此,也不知道娇姐生前究竟在家里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才让她下决心从家里搬出来这么多年,再没有回头。
或许这世界上本就有许多人,是不配身为父母的。
思及于此,林楚歌的神色一点一滴地冷了下来,继而怒极反笑:
“那我先来跟您讲讲王法。按照我国相关的法律来说,陈林导演虽然是娇姐的配偶,但是对于您二位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赡养义务的。也就是说,您还是一分钱都拿不到。当然,如果您非得要坚持的话,我可以跟陈导商量一下,让他将娇姐去世时银行卡账户还留有的一万三千六百三十一块八转给您二位,且当做是最后一笔你们能够拿到的赡养费了。只希望你们拿到这笔钱以后回家,多给娇姐烧烧纸钱,说说好话,否则啊,
我怕是这钱没人有命花。娇姐活着的时候没法反抗你们的道德绑架,死了以后骨肉还了父母,总该可以有所抗争了吧?”
她说这话时语气森然,生生将跟前的老人唬得打了个冷颤,面上出现了一种见鬼般的慌张。
见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林楚歌才勾唇一笑:“讲了王法,我们再来讲讲天理。生了一个女儿,养到这么大,丝毫不体谅她在大城市中孤身打拼这么多年,反而如同蛆虫一般不断地吸血,用女儿的血肉骨皮来贴补您二位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家人,想来大抵是还想要养出一家子的吸血虫来吧?”
那此前懦弱的老太太如今在听到林楚歌骂自己儿子后,率先不乐意了,只连忙高声叫骂了一句:“一个女人家,嘴巴怎么这么脏!没有爸妈管的吗!没家教的东西!”
林楚歌望着跟前突然跳脚的老太太,笑弯了眼睛,毫不避讳:“哦,这还真被您说对了,我还真是没爹没娘的长大的。不过啊,如今见到身为父母的你们,我觉得,其实没有爹妈也不是一件坏事。相反,娇姐有你们这一对父母,真是她平生最大的憾事。”
没等跟前两位老人发火,林楚歌已经
拍了拍手,平平静静地下了逐客令:“你们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完毕了。接下来您二位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离开了吗?毕竟我们这里是正规的演艺公司,按照规定,平时是不允许有闲杂人等入内的。”
那老头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