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反应更甚,直接瑟缩在了老头的身后,低着脸不敢说话,显然有所心虚。
那老头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只是大手一挥,涨红着一张老脸怒叱道:“什么指使什么闹事的,没有这回事儿!我们根本听不懂!我们就是想要回我们女儿的钱!你们不能够这样把我们女儿的血汗钱给吞了!你们得负责……”
他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林楚歌不紧不慢地打断了:“您也真不必这样激动,毕竟真的说要闹事,也不怕您。此前那些保安什么的不敢拦你,不过是怕您二位一把老身子骨,一不小心给你们磕着碰着了讹上他们,您二位还当真的是他们拖不走您?哦……不过我想着,您二位既然敢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闹事,说明也确实已经想到这个可能了。”
她三两句话,便就此轻轻悄悄地将跟前这对老夫妇心里所想戳破,当即使得他们都是一惊,看样子似乎随时都要发火。
林楚歌权当做自己看不出来,语气依旧是散漫的:
“但是他们怕,我可不怕。倘若你们再敢在这里纠缠不休,我可不介意托人把你们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关进去局子两天。当然,您和您老
伴现在估计也没什么事做,蹲两天牢子确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啊,我可要特意提醒一句,这可是会留下案底的。”
她换了个姿势,懒懒地倚靠在松软的座椅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娇姐似乎有提起来过,您儿子应该是在乡镇里头当老师吧?哦,虽然是你们两口子花了点钱进去的,不过好歹也是个体面职业,为人师表嘛,也算是在你们亲戚中扬眉吐气了吧。最近好像又要开始评职称了,也不知道您二位出了这么不体面的事以后,传到那边,会不会对您儿子的事业有所影响呢,嗯?还有您的那三个孙子孙女啊,也不知道会被人指指戳戳多久,他们的爷爷奶奶是出了名的老赖,都是蹲过牢子的。”
顿了顿,她笑起来,补充道:“当然,我知道你们会对我的言论有所质疑,譬如那些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在这里蹲了几天之类的。但是想要做到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啊。你们乡镇总共也就那么点地方,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话散播出去。您得知道,我只要说了,就一定做得出来。”
娇姐家中重男轻女这件事她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也全靠娇姐贴补家
里,就连她哥哥的那个乡镇学校的体育老师位置,也是娇姐花钱生生捐出来的。
如今娇姐都已经去世了,没想到这两位老人还嫌不够,还想要榨干最后一滴血,来贴补不成器的哥哥一家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之所以两位老人赶着头七过来,说话时而粗鄙时而却又充满着官方的书面语,多半便是娇姐哥哥那一家子教出来的。
两位老人如今既然能够大老远地来到娇姐的公司门口闹事,便是打定主意是不要脸了。想要跟他们谈什么法律未免显得太过对牛弹琴,不如简单点,直接告诉他们会影响他们的宝贝儿子孙子一家,反而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
果不其然,那老头的脸一下子更为涨红了些,大吼大叫道:“你……你这是在威胁!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林楚歌颇为惊讶地挑高了眉毛,不可思议的样子,“您老人家的意思是,要跟我谈谈王法?方才是谁在我跟前信誓旦旦地说,听不懂那些东西的?”
那老头大抵也没能够想到自己就这样着了林楚歌的道儿,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林楚歌见自己的气势总算是唬
住跟前的两位老人了,这才讽刺一笑,将自己放在会议桌上的双腿收了回来,拍拍手利落地站了起来,望向他们:
“好,既然您现在要谈王法了,那我就来跟您好好谈谈真正的王法。不过我只说一遍,如果您听不懂的话,自然会有更为专业权威的人来好好告诉你。当然,等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