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大抵他们是听哪里人说婴儿的阴性是最重的,含恨而死的婴儿便更是怨气深重,会回去找亲生父母寻仇,才特意上演了么一出,好使得它镇压于一方地界,不入轮回,也无法寻仇……他们是真的想要七月死。”
林楚歌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有些五味杂陈:“这种人,不配为父母……不,应该说不配为人才对。”
金浩天轻轻颔首,而后望了一眼外头,似乎是在张望七月的位置,而后又稍稍压低了声音,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两人之间才能够听到的声量:“所以,七月实在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当年去福利院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不懂喊人。院长怎么骂她,她都还是不理不睬,只蹲在地上用枯树枝画画。”
林楚歌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所以,是从那个时候就发现她的绘画天赋的?”
“是。”金浩天笑起来,眉眼里蕴着几分慈爱的光芒,好似在跟旁人夸耀自己出息的
小女儿,“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画?玫瑰的那一幅。”
林楚歌很快便想起来那朵配色大胆却又留白甚多的断枝玫瑰,只诚实地点了点头:“注意到了,那幅画很漂亮,主题也很新颖……怎么说呢,跟其他的画似乎都不太一样。”
让她一个非专业人士,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审美眼光的人来评价艺术作品,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好在她虽然词汇贫瘠,但到底是认真观察过那幅画作的,故如今也并非一头雾水。
金浩天微微颔首,没有计较她那仓阿比的描述,只是继续说道:“那便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在地上画的玫瑰——当然,在那个时候,不过还是在地板上的一幅潦草的草稿而已。”
原来是旧作翻新,难怪画风与其他画作都不太一样。
林楚歌了然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七月如今才不过九岁,能够画出这些作品,已然足够让人觉得了不起了。然而如今听金浩天的话风,七月居然是在更早前便已经定出这幅画的框架了,着实是让人惊叹其才华。
她本不过是随口一问,然而金浩天却是因此而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