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凤止是何时停下动作的,等到沉朱回神,他的皮肤早已滚烫,原本被冰霜覆盖的眉眼恢复如常,汗水淋漓,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胸膛滚落。他好似在压抑什么,呼吸有一些沉重,身上蔽体的衣物就只剩下一条亵裤,她正想着“双修也没什么嘛”,人就被他拉入怀中抱住。
她抬起头,望着他的下颌,迫不及待问他:“如何,寒气清干净了吗?”
凤止被这句话问得一默,有些克制地问她:“你与本君双修,便是为了帮本君驱寒吗?”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忙支支吾吾地搪塞:“谁……谁说是为了替你驱寒,你刚刚一定是听错了。”
他叹一口气:“看来果真如此。”在心中宽慰自己,她年纪还小,如何敲打她这颗榆木脑袋,来日方长。好在他的理智在最后关头止了他的欲火,否则今日若是当真将她强了,日后想来也是颇煞风景。
闭上眼睛,语气微倦:“百年的累积,哪有一次就清干净的道理。阿朱既揽了这份差事,以后,还劳烦你多多为本君驱寒疗伤。”
沉朱听后默了一小会儿。
原本听药仙描述,双修好似是件挺不容易的事,真正试过之后,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双修不过是“摸过来摸过去”。既然都被他浑身上下摸过一次了,再被他摸几次也不是个事儿。想到这里,立刻义气道:“好。”
凤止对她的觉悟已经基本绝望,翻了个身到她上方,望着她,道:“阿朱。”
她漫不经心应了声:“嗯?”
他的发垂落枕畔,上挑的凤眸看得她心头一荡,不由自主地别开眼光,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灼热鼻息,适才她满心都是他体内的寒疾,如今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未着片缕,十分不雅,立刻伸出手去扯锦被,却被他按住手腕压在了枕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听到他沉雅的嗓音:“想什么呢?”
她偏过头:“没想什么。”
他将她看了片刻,目光落到她微红的耳根上,突然生了逗弄她的兴致:“关于本君体内的寒疾,药仙是怎么透露给你的?”
沉朱一愣——他这是要开始审人了?整理好心情,坚定道:“药仙他什么都没说。”
凤止撂下一句评价:“你倒是义气。不说,是怕本君因此为难他吗?”
沉朱嘴很硬:“此事与药仙何干?他不告诉我,我便不知道了吗?你不要小看我的悟性。”
凤止眯了眯眼睛,勾唇:“你的悟性再好,也不会想到‘双修’这样的歪门邪道上去。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维护他了。也好,本君明日亲自问他。”手在她侧脸上缓缓滑过,语气极轻,却让她不寒而栗,“托阿朱的福,他在药仙的位子上坐了三万年,这次总算是抓住机会退位让贤了。”
沉朱见他不像玩笑,只得乖乖将药仙的话告诉他,说罢总结:“既是双修嘛,对我约莫也有些益处,但是这益处我此刻还未感觉出来,想来是药仙过于夸大双修的功效了,不过看起来双修对你的寒疾颇有成效,那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
凤止将她的话堵回去,听得这般扫兴,还不如不听。
他已经看开了,这丫头的脑子里一点风花雪月的概念都没有,他还是以实际行动教她吧。在她唇上掠夺几口,直吻得她呼吸不上来,才放开她:“阿朱,双修除了能提升修为,可还有别的益处。药仙并未夸大它的功效,只是你头脑愚钝,未能领会其中的妙处罢了。”
沉朱因方才的那个吻声音绵软无力:“那……如何才能领会?”
凤止命令:“把本君的寒疾一事,忘掉。”
沉朱更加困惑:“如何忘掉?”
凤止眸色深了深:“阿朱也不必刻意努力,本君会让你忘了的。”
他的这句话温柔至极,可是不知为何,沉朱却感到一股恶寒。
忍不住道:“又……又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