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在南北商行忙碌的翟泽听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几人坐在一起,说起这回为难张秀娥的高老夫人来。
要说太学,肯定是顾含章最为熟悉,毕竟顾含章曾经在太学读过几年书。
他向众人解释道:“这高老夫人是太学司业高承德的母亲,高承德出生微寒,后来凭着学识让陛下破格提拔成了太学司业。母凭子贵,这才带着高老夫人来京城生活。”
沈清想起刚才与高老夫人见面的情形,不由有些疑惑,“既然他儿子是太学司业,为何方才见了你,却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顾含章道:“我在太学不过待了一年多,我离开太学之后,高承德才当上司业的。”
沈清知道顾含章十几岁时,几乎都在宫中当陪读,进太学说起来不过是四五年前的事。
“照这么说来,高承德最多来了太学三四年。这才几年而已,高老夫人满京城地结交权贵,想方设法要让儿子再进一步,是不是太过心急了一些?”
翟泽得知今日张秀娥遇到的事,对这高老夫人也全无好感。
“我当她是什么名门世家出生的,原来和咱们没什么两样。都是乡下人出生,不过住了几年京城,便处处瞧不起别人。”
可不就是瞧不起他们一家,觉得季家比他们强么?
要是换了个大族出身的世家女,看高老夫人敢不敢这么欺负人!
眼看翟泽也要跟着生一通气,沈清赶紧转移话题,看向一旁的张秀娥。
“娘,您怎么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为余老板,他同您说了什么话?”
张秀娥一听沈清提起余长东,连忙反驳道:“余老板他哪里和我说过什么?”
沈清本来还不确定,张秀娥这种反应,她顿时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以至于和顾含章一起回到镇国公府,她都有些蔫蔫的。
沈清的情绪变化,顾含章早就瞧出来了,回到房间里连忙询问沈清,“清清,这是怎么了?”
沈清心里一阵酸胀,双臂圈住顾含章的脖子,委屈道:“含章,我娘要被那个姓余的抢走了!”
张秀娥可是她亲娘,别人不了解张秀娥,沈清这个做闺女的还能不了解吗?
如果说之前,张秀娥还对余长东没有一点感觉。
那么现在,不说有什么,至少对余长东不排斥了!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不排斥,那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若是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再刷刷存在感,两人就要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沈清在外头做事雷厉风行,也就在他面前跟个小孩子似的。
顾含章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圈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吻了吻她的双唇。
“好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沈清亲也让他亲了,就是美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你,我娘是我娘,你们两个能一样吗?”
顾含章的目光幽深不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他最见不得媳妇不高兴,看来得做点事情,转移转移媳妇的注意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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