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汤端过来,关心地问:
“清清,你这是咋了?”
沈清还在想着余大庆的话。
“娘,我有事要同你说。”
“啥事啊?”
沈清一脸严肃,张秀娥也不禁挺直腰板。
“您仔细回忆回忆,从前家里有没有收到什么人的信件?”
“怎么问这些?这些年,没听过谁往家里写过信呀!”
村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凡有件新鲜事都能记上好几年。
张秀娥记性不错,能肯定自己这些年绝没听说过家里有人来信。
沈清没打算瞒着张秀娥,拉住她的手,“娘,刚才我到牢里看余大庆了,余大庆和我说两年前,他曾收到舅舅的来信……”
“你说啥?你舅舅来信了?”
张秀娥毫无防备,听到闺女提起大哥,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耳边嗡嗡的,就连闺女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模糊。
“你舅舅在信里有没说,他现在人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这些年为啥一次也没回过家?”
张秀娥想不明白,沈清也想知道答案。
无论是杨家人还是余家人都说,张贵当年最疼的就是幺妹。可张贵既然这么疼她娘,怎么可能十几年来对妹妹不闻不问?
到底是张贵压根没给张秀娥写过信,还是他其实写过,只不过那些信没到张秀娥手上?
张秀娥泪眼汪汪的,沈清安慰她道:“您放心,舅舅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平平安安的。倒是您,这年还没过完呢,您倒是把眼泪先掉了,后头一整年还过不过了?”
倒不是沈清迷信,而是这个说法对张秀娥十分见效。
果然,张秀娥听了闺女的话,就赶紧抹了抹眼泪。
就是不提这个,家里还有人做客呢。待会常鸿过来吃饭,她一个做主人的哭哭啼啼,那这顿晚饭还让不让客人吃了?
常鸿压着饭点来,对之前的事毫无察觉,高高兴兴地同两人议论起元宵的事。
“听说金泽的元宵十分热闹,还有人舞龙灯呢!明儿咱们也去灯会上逛逛,学他们拜拜龙神讨份福气!”
明天就是元宵了?
沈清忙昏了头,连日子都记不大清了。
常鸿欢天喜地的,她和张秀娥转眼间也高兴起来,身为金泽镇土著,她们居然和常鸿一样没见识过镇上的灯会!
“是该看一看。”张秀娥也点头赞同。
三人高高兴兴地琢磨了一晚上,连第二天赏灯要吃什么零嘴都想好了。
结果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傍晚,天空中一片厚厚的铅云,只听轰隆隆一阵滚雷,雨珠子便哗啦啦落了下来。
金泽镇的百姓望着天空,心中一片沮丧。
好端端的,怎么就下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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