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就下雨了呢?
不但镇上的住户失望,就是街上的商户也失望得不得了。
过了一整个年,就盼着开春元宵这一天,雨一下起来,就把他们的财都冲走了。
沈清望着外头的雨帘也叹了口气。
天公不作美,雨天镇上的龙灯舞不起来了。
常鸿倒是挺乐观,在铺子里和几个避雨的客人,说起京城的元宵节。
沈清站在柜台后扒拉着算盘,目光投向北方阴霾的天空。
金泽的元宵下起了雨,不知道京城的元宵是不是也和金泽一样阴雨绵绵呢?
轰隆隆——沉闷的雷声在巍峨的宫墙上方响起。
千里之外的京城,御书房里摇曳着昏黄的烛光。
头发花白的皇帝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奏折,一言不发地坐在御座上,顾含章立在书桌行上一礼。
“陛下问臣日后的打算,这便是臣日后的打算。”
“你当真要去青州?”皇帝看完奏折没有立即评价,“你是你祖母唯一的孙儿,镇国公府也是一脉单传。凭你的本事留在京城,朕也会对你委以重任。”
他派顾含章去青州更多的是暗中寻访,谁知他不但寻访得很好,就连青州最大的毒瘤也给拔除了。
施家上下同气连枝,施世铮出事,京城施家也撇不干净。寻常人只是过了个年,对于朝堂来说却是经历了一场动荡。
经过这一次,青州的势力算是整顿干净,整个青州完完全全地把权力交回皇帝手中。
事已至此,顾含章功成身退,完全没必要再次前往青州。
“陛下,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顾含章眼神坚定,皇帝打量顾含章许久,脸上露出笑容。
“罢了,朕不拦你。你若非去不可,那便去吧。你有如此志向,以后朝堂之中必有一席之地。”
元宵下雨,皇帝不必亲临宫门与民同乐,留顾含章下了盘棋,脸上很快染上倦意。
顾含章从御书房退出,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含笑看着他,“恭喜世子爷,世子爷日后必然前程无量。”
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哪是随便说说?
“承你吉言。”顾含章脚步轻快起来,唤了一声江越,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内侍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世子长大的,何时见他这么高兴过?
哪里是高兴这个?
江越持伞,跟上顾含章的脚步。
雨点打在油纸伞上,淅淅沥沥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内侍还恭敬地站在原地。
自家主子如此高兴,谁能猜到只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沈姑娘?
江越无奈叹气,顾含章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回到家中就备马车。”
“这么晚了,主子要去哪里?”江越吃了一惊。
顾含章语气轻快,“在城门关闭之前离京,尽快赶到青州。”
江越:???
他觉得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都要折几年寿。
……
顾含章星夜赶路奔向青州,元宵一过沈清也开始忙碌起来。
羽绒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面料,目前最适合的料子是皮子,但在华国还是在大齐,各种皮毛的价格都比较昂贵。加上现在开春,马上从南到北也都快暖和起来了,所以无论出于成本和销售上的考虑,沈清都没有拿皮子做得多的羽绒服。
而且这些小批量生产的羽绒服,主要还是让之前认识的镖师,捎到北边去看看市场的反应。
当然,沈清也没忘在衣服上绣上南北杂货特有的商标,以便以后方面在这一行打出名声。
沈清本来以为,镖师们带的羽绒服,不会有多高的销量。
结果去往并州的镖师回来,带去的十件羽绒服,居然全部卖掉了。
只是沈清没有想到,首先购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