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疼痛稍被缓解,她深思模糊,昏昏沉沉,却又在下一瞬被一阵更尖锐的疼痛刺激的清醒过来:
“啊!”
“忍着点。”
一道熟悉的嗓音响在耳边,“药浴排毒的过程本就煎熬,熬过去就好了。”
姜斓玉睁开双眼。
她整个人都泡在浴桶中,身上的衣衫被人尽数褪去,而许长烨正站在旁边。
“你——”
体内依旧钻心的痛,但她的神智却快速的清醒过来,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是你脱了本宫的衣裳?”
许长烨长眉微挑。
他的目光从姜斓玉脸上往下划过,落在她胸前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微微俯下 身去,浅笑一声,“公主身上有什么地方,是臣没有看过的?”
姜斓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心头一恼,冷声道:
“本宫和许大人早已和离,再也没有一点关系,许大人此举,未免太过逾越。”
许长烨眼中闪烁着些微笑意,面上却露出一副伤怀模样:
“公主身中奇毒,寻常救治之法并不管用。须以无数奇珍异草做成药浴,泡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根除。可怜臣费劲心力花费数年时间搜罗来的这等宝物,一朝全献给了公主,却换来公主对臣这等冷眼相向。真是叫臣伤心。”
姜斓玉上下打量着他,只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许大人向来风光霁月,何时竟也变得这般厚颜无耻?真叫本宫大开眼界。”
至少她活了两辈子,见惯的就是许长烨一本正经的君子相,这等模样确实没有见过。
姜斓玉突然心思一顿。
她想起来哪里觉得不对了。
皇帝为了控制她,下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奇毒,天下能解者,想必不过一二。
许长烨说医术是最近习得,他是什么绝世奇才,短时间能有此成就?
还是说……
姜斓玉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眉目如画,笑意温浅,却又与她记忆中的许长烨有些许不同,那个荒谬的念头便越发清晰。
“本宫曾在一本杂记上看过一则故事,说是江南有一富户,小女儿正值妙龄,却染病而死。富户伤心不已,将爱女下葬。结果几月过后,有一少 妇寻来,说自己是富户早逝的女儿,不仅记得家中一概亲眷,连小女儿闺阁中的布局皆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姜斓玉语气悠闲,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探问。
“死而复生,许大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