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焕年问:“你确定前面有海岛?”
逆鳞道:“只要穿过这片白雾,一定能看到海岛!”
时焕年道:“船老大,不要耽搁,快命人全速前进!”
船老大道:“客人,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王质祭出“飘渺琉璃灯”,放飞到空中。
时焕年警惕地问:“王质,你想干什么?”
王质道:“前面不是有一片白雾嘛,我把‘飘渺琉璃灯’放飞用作照明啊!”
时焕年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王质问:“要是我打歪主意呢?”
王质握弓在手,用以表面自己没有开玩笑。五斗米教的人见状,逐一进入战斗姿态。
时焕年怒问:“王质,你疯了吗?还没有找到海岛你就急着动手?”
王质反问:“真的是我疯了吗?还是说时宗主在玩一个先下手为强的游戏啊?”
杜子恭问:“王质,你看出时焕年在玩阴谋诡计了?”
王质道:“老祖宗,我们做一个实验就能证明。”
王质不说明是什么实验,冷不丁地一箭射向时月的影子。眼看着箭矢要钉在影子上,时焕年的分身猛地从时月的影子中跃起,左手抓住箭矢,箭矢顷刻间腐朽为粉末随海风飞扬。
逆鳞躁动地用刀指着时焕年,骂道:“时焕年,你这个畜牲!想跟我们玩阴的?”
杜子恭冷笑问:“时焕年,海岛到了就准备毁船杀人了是吧?”
时焕年冷静地道:“诸位请稍安勿躁!我确实开启了造极秘术,但这能说明什么?你杜子恭不是一直开启着吗?你王质刚才也不是开启了吗?”
王质道:“时宗主,我并未开启造极秘术,我只是放飞了‘飘渺琉璃灯’。我说过这是一个实验,我只是想检验时宗主有没有玩小把戏。”
这时候,官船已经驶入白雾中,因为能见度低,船老大让船工把船速放慢。众人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分站船头两边的双方看对方都已有些朦胧,这样更加剧了双方的不信任感和增加了内心的惶恐。
逆鳞大声道:“时焕年,你别耍花样!这里距离海岛还有很远,要是我们把船毁了,你是游不过去的!”
时焕年安抚道:“逆鳞,你别冲动!眼看就要成功抵达海岛了,我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耍花样呢?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我承认我是开启了造极秘术并把分身藏了起来,不过这是防御性的,毕竟你们有四个人,我这边才有两个人,对不对?最可恨的就是王质,一天到晚唯恐天下不乱!”
王质笑问:“时宗主,怎么说到最后反倒成了我的错呢?难道我们活该被你蒙在鼓里的,任凭宰割吗?”
时焕年道:“各位,现在大雾弥漫,很容易因误会而误伤对方,所以恳请大家冷静克制!我时焕年保证,绝不会第一个出手,有什么事,等上了岸再说!好不好?”
杜子恭道:“王质,把‘飘渺琉璃灯’降下来停在船头中央,这样就能看清楚对方了。”
王质答应一声,把“飘渺琉璃灯”移动到船头的中央再慢慢下降。透过“飘渺琉璃灯”的亮光逐渐可以看清对方,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了,不料变故骤生,“飘渺琉璃灯”的亮度猛然暴涨上百倍。亮光刺得众人眼睛生痛,眼前一片白芒,众人大喊一声,纷纷举起手臂遮挡眼睛。
时焕年暴怒道:“王质!你在干什么!你听不懂人话是吧!要斗上了海岛再斗!”
王质道:“不是我!我眼睛也在痛!我已经……”
王质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闭着眼睛侧耳倾听,旁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众人感觉到前面的光亮已经下降,试探着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白雾,能见度非常低,“飘渺琉璃灯”不知道上哪去了。
杜子恭轻声叫唤:“王质。王质。”
王质并没有回应,杜子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