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
吴勇来了精神,迅速爬起来,打算乘胜追击,再刺一刀。他真以为戒尘怕了他,要不是我,对,我害了戒尘,是我让他分心,才会害他受伤。
戒尘不顾流血的手臂,奋起与吴勇搏斗。风势虽停,可天色越来越暗沉,无心恋战的戒尘,三两招将吴勇摁在地上。
“冬冬,把他的鞋带抽出来绑住他的手,快点。”
“好。”刻不容缓,我照着戒尘的指示而做。之后,我将吴勇踩在地上,他一开口破骂,我就狠狠地踢上一脚,直到他安分起来。
张望戒尘,他按住受伤的手臂,蹙眉沉重地说:“他的同伴可能很快就找过来,我们先返回寺院。”
“你的伤……”我奔过去,发现受伤的左臂已经染尽了鲜红的血液,而戒尘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
有戒尘带路,不用担心走不出去,但是一路上,我最担心还是他的伤,不知道伤势如何,我想应该很严重,否则他的脸色怎会越来越差。
“从后门进去,不要让寺里的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戒尘喘着气,吃力地说。
“我知道了。”急速返回,忘了疲惫,不久后,我跟着戒尘来到寺院的后门,他告诉我如何开门,然后我们一同进入了寺院,并且偷摸着返回戒尘的卧房。
“怎么办,怎么办啊,这里又没有医生,怎么止血,好多血……”忍了一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血不停地流,汩汩如注地向外蔓延,所以僧袍越来
越红,越来越瘆人。
进了房,戒尘也终于支撑不住,他扶着矮桌跪坐蒲团,抓住我的手,反过来安抚我:“冬冬,遇事要冷静,不要害怕。”
我能不害怕吗?我死不要紧,我害怕我害了他,我不要他死。
“我死不了,没有伤到大动脉。”戒尘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穿了我的顾虑,他指着卧房的矮柜,命令道,“想救我,就马上从抽屉里面找到针线,同时,将佛台上的蜡烛拿过来。”
“马上,我马上拿来。”我抹掉泪,起身去忙活。我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这么吩咐,我就照做。
不敢慢了一秒,似乎觉得,死神就在门口徘徊。
“拿来了,拿来之后呢?”回到戒尘身边,他已经自己脱掉半边僧袍,左臂的血,一层覆盖一层,怵目惊心,看得我胆颤。
戒尘检查血泊之中的伤口,然后缓慢地望向我,“我知道,你很会缝补衣服,今天,要麻烦你帮我把这伤口缝起来。”
“啊,什,什么?”光听他这么一说,我顿觉头皮发麻,手抖个不停。
“伤口不缝住,止不了血,并且不好上药。”戒尘隐忍剧痛,全身冒着冷汗。
悬着的泪,惊心动魄。
“我,我……”我是很会缝缝补补,但缝补的对象都是衣服,我又不是医生,我不会啊。
“就像你给我做僧服的时候,那么简单。”戒尘握住我的手,给我力量,“来,快点,把伤口缝起来。”
“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的手不太好拿着针线,所以只能是你帮我缝起来,伤口感染就更加糟糕了,事不宜迟,你尽快动手。”
动手?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按照戒尘的指示,我将针头在火烛上灼烤消毒,并且针头有温度比较好刺穿皮肉。深吸一口气,我心里想着
,我要救他,我不能让他失望,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
我要说服自己才好下手,否则我真的下不了手,但如果有了第一针,接下来就会顺利很多。
刺穿皮肉的针和线,侵染了戒尘的鲜血,我此时的嗅觉,只有血腥味,闻久了,五脏六腑都难受,强忍着这股难受,我一针一线地将手臂上的伤口缝起来。
皮肉拉扯时,还会流血,期间,我偷瞄一眼戒尘,他阖眼闭目,咬着牙龈,不吭一声,偶尔扩张鼻翼,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