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猜测,对面的这个家伙,估计是在炸我。
我依稀记得,陈爱民曾说过,老韩和这个团伙的领头人,彼此神交已久,并没见过面。
神交,应该没有交到家里去。
“不是啥肺癌,医院诊断错误,就是一肺气肿,住几个月院,也就没啥问题了。”我解释说道,冲着领头的汉子努努嘴,“该你出了。”
“八万。”汉子摸了一张牌,顺手打出,神情有些惆怅,“老韩这日子也够难,老妈住院,还要照顾一个瘫痪的老爹,不好熬啊。”
“咱老百姓,日子哪有过好的。”我停顿了一下,说道。
汉子听完,坐在那点了点头,顺手把面前的麻将牌推散在桌上,“不瘠薄玩了,有点累。”
“哎,我这刚搂宝你就不玩啊。糙,不行,给钱,给钱。”我面前的农民伯伯不干了,嚷嚷着要钱。
“滚犊子。”汉子喝了一口桌上的罐啤,随后抹了抹嘴,看着我,眼神疯狂。“不错啊,小子,哪个警校毕业的。”
呼啦啦。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屋里的人顿时放下手里的活计,都是两眼直勾勾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见汉子拿着猎枪指着我的脑门,一脸的恶人相,“老韩他么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哪里来的肺气肿老妈,哪里来的瘫痪老爹。”
我惊愕的看着他,双腿仿佛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我的大脑急速的运转,我在分析这个汉子的行为。
他,是在炸我?
他,还是知道真实情况?
短短几秒钟,我反复在这两个可能性上纠结,也没找到正确的答案。
但是,我知道一点,就是自己不能怂,即便是错了,也要错下去,否则,很有可能马上横尸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