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琛生的高大,身姿更是不凡。
虽然那张面具已经将他的大半张脸都遮了个完全,可那浑身的气度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暗潮涌动中,他含着笑欣赏黎姝脸上越发精彩的表情,丝毫没把一旁的刘伟商放在心上。
“玩够了吗?”
薄唇得意地翘起,在面具下露出狡黠的笑容。
分外玩味。
哪里是只兔子,分明就是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
黎姝点头如捣蒜,只求沈渭琛大发善心能赶紧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这留的越久,她和沈渭琛的关系只会越危险。
伸手去拉沈渭琛的胳膊,拽着他就要走,却被刘伟商猛然拦下。
手虚虚地搭在她的手腕上,肉眼可见地在不停地颤抖。
刘伟商伤了一只眼,心思也变得格外敏感起来。
只从刚才男人的语气中便隐隐听出了沈渭琛的身份。
沈渭琛他是动不得的,可是今日这口气他却是怎么也咽不下。
既然沈渭琛不顾礼义廉耻勾搭他的弟妹,那他便要将此事捅个干净。
让沈家因为家丑在海城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可是…
因为过度紧张,刘伟商刚刚包扎好的眼球再次开裂起来,鲜红的血液逐渐浸湿了脸上的绷带。
滴到了他的指尖,激起刺骨的寒意。
忐忑间,沈渭琛一个眼神瞥了过来,令他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今晚我会很忙,明天再来找你好好玩。”
沈渭琛一把揽过黎姝的肩膀,笑着抵在她的耳朵上。
用极为暧昧的语气说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
“瞧你脏的,回去好好洗洗。”
“路上好好想想该怎么谢我。”
“嗯?”
声音绵软,又富有磁性,贴着她的耳廓将黎姝本就不宁的心绪搅得天翻地覆。
看着两人亲昵的背影,好似自己从始至终都像个笑话一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刘伟商再也按耐不住火气,伸手拦住了沈渭琛。
既然明天注定沈渭琛不会放过他,那么他何不如今晚就放手一搏。
“日不落可没有公然抢女伴的规矩。”
“就算是弟妹,在这也得守守规矩。”
“您说是不是?”
语气虽是客气,可那威胁的意味甚浓,黎姝听的明白。
这是在逼沈渭琛表态。
若是沈渭琛不表明身份,那么第二天有关沈家媳妇夜会两人,独处共度良宵的八卦新闻就会传遍整个海城。
若是沈渭琛表明身份,那么她和沈渭琛的关系照样会被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丢的就是整个沈家的颜面。
黎姝心口一滞,不由得紧张起来,指甲掐着掌心强行提醒着自己保持镇静。
可忐忑不安的心跳“咚咚咚”地打乱着她的思绪,不等反应,脱口而出。
“什么弟妹不弟妹的,看清楚了,这是我老公!”
“老夫老妻来这玩玩还需要守什么破规矩么?”
蓦然间,黎姝感到腰上一紧,转头对向沈渭琛那双幽深的眼眸。
喉咙亦是发紧,声音直颤。
“你说,对吧?”
沈渭琛忽而笑开,“你说什么?”
“没听清。”
“再说一遍,我是谁?”
兔子面具的鼻尖红彤彤,毛茸茸的,还沾着几缕须发。
随着沈渭琛轻佻的语气,那几根轻飘飘的胡须上下轻轻晃动,蹭着她的鼻尖,勾起密密麻麻的酥意。
“痒。”
黎姝最怕痒,脸上涨的通红瞬间缴械投降,缩在了沈渭琛的怀里。
屏着气贴在男人坚挺的胸膛上,一口气也不敢动。
沈渭琛看着怀里乖的不像话的女人,脸上笑意更浓,正要拦腰抱起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