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势’又是什么
?
白先生认为,这里的隐秘,不能以常理揣度。
就算“千尺为势”,但也和山水无关。
他坦白告诉我,这座古刹里藏着的秘密,连高雨楼都只看破一半。
这时候,我心里突然闪过了那张照片里的“神人遗骨”。
我实在想不通,笛子、古刹、神人遗骨,这三者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高小姐让我回忆回忆,在高雨楼的日记里,有没有类似的提示?
但说实话,他那本日记,在我看来,八成都是自恋情节。
不是歌颂自己多么多么聪明,就是抱怨老天爷对他如何如何不公。
日记里对魂天界的概述和线索,几乎都是零碎的。
毕竟,日记只能记叙他寻找线索的过程。
而我迫切想要知道的,是他得到那些线索的来源。
就好比这座古刹一样,如果白先生不带我来,就算日记里有相关线索,我也没法儿查到。
所以,我们目前和高雨楼对这里的认知,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如果思路正确,那我应该会在某个时刻,回想起日记上的内容才对。
白先生同意我的观点,但他现在也不能确定,我们思考的方向是否正确?
他告诉我,如果要看“势”,恐
怕得从更大的视角下功夫!
山水之外更大的视角……无非就是天地乾坤了。
从“形与势”的角度出发,我开始思考自己过去有没有类似的经历。
但想来想去,我只想到了一气乾坤,也就是缝天!
我不禁扪心自问,当时,我手里缝的是图、缝的是天么?
图和天,针和线,均有其形,但要用针线缝天,无论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
所以,我缝的……是势,乾坤之势!
刹那间,灵光乍现!
既然能缝天,那换个角度,是不是也可以由天地之势,来吹响这支“笛子”?!
“白先生,我想到一种可能性,您觉得,风能不能吹响这支笛子?”
听完我的话,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转身跑入前殿里,面色焦急地寻找着什么东西。
大约五分钟之后,他神色舒缓,看着一个漆黑的木鱼怔怔出神。
随后,他冲我们招了招手,我和高小姐并肩走到他身边,看着面前的木鱼。
这时,白先生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木鱼,声音有些沉闷。
我虽然听不出什么端倪,但高小姐却掩口讶异道:
“宫音?!”
我半张着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俩。
宫音?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