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个局外人,目光来回地扫视着他们俩。
可他们偏偏摆出了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我有些接受不了,忍不住便问:
“不是,到底什么是宫音?和那些‘上尺工凡’有关系么?”
白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天下音律,本就相通,自然是有关系的。”
我正想问有什么关系,可白先生却摆了摆手,并且告诉我,目前这并不重要。
他对我颇为赞许,说我功不可没。
因为我们的思路完全正确。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高小姐就算了,在我眼里,她的智商,跟我和白先生,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可怪就怪在这儿,我不相信白先生连这样的事儿都想不到。
他一个连天都知道怎么缝的人,思维根本不可能被“形势”困住。
我总觉得,白先生之前的所有惊讶,都是刻意表现出来给我看的。
往好了去想,他也许是在给予我信心,让我的思维能够跟上他的节奏。
可要往坏了想,这事儿可就没准儿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只要他的最终目的不是害我,我反倒还挺了乐意听他夸我的。
我们离开正殿,开始在古刹的每间房
子里搜索。
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木鱼!
木鱼,本就是通神之器,是极其庄严且神圣的法器。
有人说忌讳深夜敲木鱼,那纯属胡说八道。
起码从我入行以来,就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禁忌。
如果非要挑出来说,就算有忌讳,那也是和敲木鱼的人有关。
白先生的目标,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损毁不是那么严重的木鱼敲敲看。
刚才所谓的“宫音”,并不能当做参考。
木鱼根据大小、材质、形式的差异,会发出高低不同的声音。
同时,还有一样和木鱼密不可分的法器,那就是——磬(qg)。
磬分很多种,从材质上区分,古代有石磬、青铜磬等等。
现在寺庙里的磬大多是铜磬,敲击的声音比较清脆,和木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两样东西,都是请神、通神、祭神时,必备的法器!
白先生说,前殿虽然有木鱼,但没有看到磬。
这要么损坏遗失了,要么就是古刹曾经“错失神明”。
前者没什么深究的必要,但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这座古刹,曾犯下大业!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古刹都经历过一场巨大的灾难。
我和白先生推断,这场灾难,八成和寿河地府或者魂天界有关!
由于山体崩
塌,还有五间房子我们暂时无法探查。
我提议翻过去看看,但白先生却说没有必要了。
他指着山石崩塌的位置对我说:
“那里,恐怕就是灾厄最先发生的地方。”
白先生说,古刹是先经历了山崩,后来又遭遇了大火。
从风水角度去看,这里的风水虽然不算出众,但也不至于会接二连三的闹灾。
所以,当初一定有人,在古刹里犯了某种人神共愤的大忌讳!
“白先生,您说,会不会和神人遗骨有关?”
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心里始终对神人遗骨放不下。
来这儿这么久了,一点儿关于它的线索都没有,这显然不对。
如果要赶上高雨楼,最起码我得先看见骨头才行。
“聪明,你不妨先大胆地说说看,你的想法是什么?”
白先生果然知道我藏着心思。
但这和岳子藤的读心术不一样,他完全是从我的言行举止来揣测的。
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