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徙五年的,林潜却判了他秋后问斩,于是京兆府尹便记恨上了。
至于他为何重判那人,后头又有朝中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朱氏见林潜不欲多言,便未再刨根问底,而是道:“要不我再去寻父亲,看他可有法子?”
“太太,听闻外祖昨儿头疼症又犯了,眼下正在府上修养,”正则开口道:“要不爹爹去问问同僚,想想旁的法子?”
听到这儿,容瑾大约明白了,那京兆府尹是要咬住爹爹不放,银子他是看不上的,可事儿又是板上钉钉没得回转,那便只能用权来压了。
此时林潜又叹了一声:“他背后靠的可是七皇子。”
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七皇子可是当今除太子外最得圣宠的,只有太子可与之一搏了,可林潜从来中立,眼下向太子投诚,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这时,容瑾忽而站起来,问林潜道:“爹爹,那京兆府尹要翻的是甚么案子,翻了案可利于七皇子?”
林潜淡淡摇头。
“那可有害于七皇子?”
林潜忽的抬首,看向容瑾,双眼渐渐眯成一条缝。
“此案一翻,若有三分妨碍那七皇子,爹爹您便做成六分,若有五分妨碍,您便做成十分,到时不必您出面,七皇子自会叫他住手,只是其中琐碎须得做得隐秘,否则得罪了七皇子,那便得不偿失了,”容瑾道。
林潜仍是那副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爹爹,我可是说错了?”容瑾吐了吐舌头,她也不过是想着既然无人能同七皇子抗衡,那便让他们内部矛盾。
林潜忽的一笑,接着他一拍紫檀木几,禁不住仰头哈哈大笑。
众人面面相觑,而并未去探正铎,一直站在春晖堂外的沈阔听得这笑声,也勾了勾唇。